不過就是紙而已,又不是多麼了不起的東西,這些士族文人興奮個什麼勁。
那婢女奉承道:“采薇姐姐,別忘了,那賤婢可是有盜竊的前科的,雖說這件事是私下處理的,並未傳出去,但是府上誰不知道她曾經偷竊過夫人的耳環。”
采薇聞言想到與春敏的合謀,她放下茶杯冷笑:“也是,她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入夜,漫天星辰。
書房裡點滿了蠟燭,亮堂堂的,息禾坐在霍去病身側,頭一點一點的,眼皮沉重。
不一會兒,她頭直接磕在了矮桌上,發出“咚”的聲音。
息禾疼出生理淚水,又趕緊坐好,小心的偷瞄霍去病的側臉,見他依舊拿著竹簡在看書,沒有分神,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戌時了,霍去病怎麼精力充沛,他不會累的嗎?
他寅時起床,亥時才睡,鐵打的身體都要熬壞。
息禾揉揉太陽xue,給霍去病加了茶水,又重新跪坐在一旁,拿起醫書來看。
不敢勸,陪著唄。
隔了一會兒,睏意再次襲來,怎麼也擋不住,息禾眼皮慢慢閉合,頭又開始往下墜。
好睏。
陪不了了。
息禾趴在矮桌上,“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霍去病的餘光一直看著息禾,見到息禾困得睜不開眼,心裡好笑,面上還是一副正經看書的樣子。
直到息禾困得趴在矮桌上,他收起竹簡,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秀氣的眉眼,隨即頓住。
好半天,霍去病輕笑一聲:“小丫頭片子。”
他從懷裡掏出銀簪,把玩了一會兒,隨手插在了息禾的發髻上。
“還挺好看的。”他對自己的眼光滿意的點點頭。
等息禾第二日睡醒,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她一臉懵圈。
明明昨天晚上還在書房陪著霍去病看書的。
她怎麼回來的?
息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敢去想。
她正要起床,看見床邊放著的簪子,十分的眼熟。
簪子是竹節樣式的,簪子的頂部有兩片銀葉子,圓滾滾的,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