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透了口氣,聽說蔣書寒手受傷了,他人在哪呢?”
陳城提高了音量,好讓自己的聲音蓋過那震耳的音樂。
李明喝得有些過量,身體搖搖晃晃,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是有這麼回事,具體在哪個房間我也不清楚,周明全帶他去處理傷口了。”
周明全那雙小笨手他還會處理傷口?不行,得去看看。
這麼想著,陳城快步朝著二走去。
看著陳城離去的背影,李明醉醺醺地嘟囔著:“蔣書寒可真夠倒黴的,好好一雙畫畫的手,就被張靜香給傷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別墅的隔音堪稱絕佳,將一樓的喧囂徹底隔絕在外。
二樓與一樓仿若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靜謐得有些超乎尋常,每一絲安靜都像是被無限放大,詭異的氛圍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陳城腳步匆匆,徑直朝著二樓最裡側的房間走去。
他抬手推開那扇緊閉的門,剎那間,一股刺鼻濃烈的香粉味洶湧襲來,直鑽鼻腔,令人作嘔。
陳城猛地捂住鼻子,眉頭緊緊擰成一個結,臉上寫滿了不適。
屋內光線昏暗,只有一盞臺燈散發著昏黃且微弱的光,在這暗淡的光線裡,一切都顯得影影綽綽。
屋內空蕩蕩的,寂靜得可怕,唯有桌子上擺放著的紗布和消毒藥水。
陳城想轉身離開,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如洶湧的潮水般猛地襲來。
他的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眼前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整個人晃了晃,雙腿發軟,差點直直摔倒在地。
他心中警鈴大作,大腦飛速運轉,自己滴酒未沾,怎麼會突然這樣?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開來。他咬緊牙關,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腳步踉蹌地試圖往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突然被開啟,張靜香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隨後迅速反手將門鎖上,“咔噠”一聲,那門鎖閉合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陳城警惕地看著她,眼神中滿是戒備。
張靜香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又瘋狂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陳城,你終於來了。”
“你騙我?”他憤怒地問道,聲音因為眩暈而變得沙啞虛弱。
“我想幹什麼,你還不明白嗎?”張靜香步步緊逼,眼神中透露出近乎瘋狂的愛慕與佔有慾,“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陳城想要反抗,可身體卻越來越不聽使喚,意識也逐漸模糊,眼前的張靜香的身影變得影影綽綽,好似隔著一層毛玻璃。
就在陳城感覺自己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狠狠咬破了嘴唇,鮮血瞬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那味道鹹鹹的,還帶著一絲鐵鏽味。
痛感如同一把利刃,讓他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他突然想起孟挽君來之前塞給他的小型防狼神器。當時他還覺得這東西多餘,此刻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張靜香倒下的時候,陳城失去意識,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還在想:“錯怪孟女士了,回去誇她的話,她一定高興死了吧。”
孟挽君現在是很高興,她正哼著輕快的小曲,手指在滿滿一桌火鍋食材上輕輕點過,嘴角噙著一抹愉悅的笑。
鮮嫩的現切牛肉、水靈靈的蔬菜、圓滾滾的魚丸……每一樣都是她精心挑選的。
她一邊哼著不成調的歌,一邊手腳麻利地將食材分類擺放,還不時滿意地點點頭。
就在她滿心歡喜地準備起鍋燒水時,門“咔噠”一聲開了,陳城拖著略顯疲憊的身子走進來。
孟挽君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只歡快的小鹿蹦到陳城面前,笑著說:“你可算回來了,就等你開吃啦!”
陳城看著滿桌的孟挽君,疲憊瞬間消散了幾分,嘴角微微上揚:“這麼豐盛,辛苦我們挽挽啦。”
孟挽君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拽到餐桌前,笑著打趣:“快坐快坐,嘗嘗本大廚的手藝。”
兩人熱熱鬧鬧地涮著火鍋,屋內滿是食物的香氣,孟挽君往陳城碗裡夾了一大塊鮮嫩的牛肉,笑嘻嘻地說:“多吃點。”
酒足飯飽後,孟挽君愜意地靠在椅背上,看著還剩不少的食材,微微嘆了口氣:“可惜就咱倆吃,這麼多都吃不完。也不知道陳城那小子怎麼樣了。”
上次火鍋陳城饞的不行,最後也沒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