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學,對不起,我上次真不是故意把水灑在你身上的。”
張靜香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些委屈的哽咽,泫然欲泣的模樣,不知情的人見了,恐怕都會心生憐惜。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這段時間,她四處打聽,費了好大功夫才得知陳城家世顯赫,在京圈那可是頂尖的存在。
從那之後,一個嫁入豪門、一步登天的念頭就在她心底紮了根,愈發茁壯。
她滿心想著,只要能和陳城搭上關系,往後就能過上夢寐以求的富貴生活。
可現實卻像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她的幻想。就在她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和陳城套近乎、培養感情的時候,蘇清瑤那個“賤人”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和陳城的媽媽談得火熱。
一想到這,張靜香就恨得牙癢癢,心中的嫉妒和不甘幾乎要將她吞噬。
但她怎麼甘心就這麼放棄?
這次,她決定再拼一次,要是還不成功,那她真就要不顧一切,鋌而走險了。
陳城快要無語死了,拿著剛接的熱水,直直的就往他身上倒,這是打量著他是傻子騙呢。
“說完了麼,說完了就滾。”
陳城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話一出口,便毫不留情地徑直撞開堵在門口的張靜香,大步離開。
張靜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站穩後,臉上的委屈瞬間轉為怨毒,死死地盯著陳城離去的背影,那眼神彷彿要將他千刀萬剮。
而在教室的另一角,蔣書寒正不緊不慢地整理著書包,將剛才發生的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
“學校招你們來是因為成績好,你把心思全放在這些歪門邪道上,本末倒置,你覺得明年的成績考核你還能透過嗎?”
張靜香此刻本就滿心憤怒和不甘,聽到這話,徹底破罐子破摔,連偽裝都懶得裝了,直接嘲諷道:“我只是想向上爬,我有什麼錯?你們不過是出生好,比我會投胎而已,憑什麼站在高處質問我!”
蔣書寒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人生道路,他可沒有當別人人生導師、強行扭轉他人觀唸的愛好。
整理好書包後,他也轉身,向著教室外走去,留下張靜香一個人在原地,還沉浸在自己的憤怒和不甘之中,久久無法平靜 。
出來時,陳城已經整理好情緒,臉上看不出一絲方才與張靜香發生沖突後的不悅。孟挽君滿心都被即將到來的慶功宴和給陳城買的新衣服佔據,絲毫沒有察覺到陳城的異樣。
興高采烈地比劃著她給陳城挑的衣服,眼中滿是期待,嘴裡還唸叨著:“小城,你快試試,這件衣服你穿上肯定特別帥氣。”
很快,他們來到了預訂的餐廳。
孟挽君剛踏入餐廳,就覺得有些不自在,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緊緊盯著她。
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可餐廳裡人來人往,一切看似正常,服務員們有條不紊地忙碌著,食客們也都在愜意地享受美食、談天說地,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她暗自搖了搖頭,心想或許是自己多心了,便拉著陳城在預定的位置上坐下。
然而,這份不安並沒有隨著時間消散。
上菜過程中,一個服務員像是突然腳下一滑,手中託盤裡的酒直直朝著孟挽君潑了過去。
“啊!”
孟挽君驚呼一聲,整個人都被酒水淋濕,精緻的衣服瞬間濕透,貼在身上,狼狽不堪。
那服務員嚇得臉色慘白,不停地鞠躬道歉,慌亂地拿出毛巾想要幫孟挽君擦拭。
孟挽君心中惱火,但看著服務員誠惶誠恐的樣子,又想著今天是給陳城慶功的日子,不宜鬧得不愉快,便強壓下怒火,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你去忙吧。”
孟挽君實在忍受不了渾身濕黏的感覺,決定去趟廁所整理一下。
她起身,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昏暗的走廊裡,腳步聲格外清晰。
當她走到廁所門口,正要推開那扇門時,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從背後伸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塊散發著刺鼻氣味的布就緊緊捂住了她的口鼻。
孟挽君驚恐地瞪大雙眼,拼命掙紮,雙手用力去掰那隻手臂,雙腳亂蹬,想要發出求救聲,可吸入的氣體讓她的身體迅速變得綿軟無力,意識也漸漸模糊。
沒一會兒,她的身體便癱軟下去,徹底失去了知覺。
而此時,陳城還坐在餐桌前,已經換上了孟挽君買的新衣服,滿心期待著孟挽君回來,渾然不知危險已經悄然降臨在孟挽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