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裡有錢了,當然要花,不然錢在銀行裡躺著,簡直就是一種浪費。
陳城早就習慣了孟挽君的跳脫,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運動會我打籃球和網球,記得給我加油。”話是對著孟挽君說的,,顯然他對陳淮安可不敢提這樣的要求。
“當然了!”
“嗯。”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當然了”是孟挽君說的,“嗯”是陳淮安輕聲說的。
聽到兩人的回應,陳城心裡樂開了花,臉上洋溢著藏不住的喜悅,整個人就像一隻得到了誇獎的大貓貓,愜意又滿足,彷彿在期待著有人來摸摸他的頭。
孟挽君也是這麼做的,零幀起手伸手摸了摸陳城的頭,像在安撫一隻撒嬌的小動物。
這一下,陳城瞬間炸毛,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跳起來,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喊道:“你幹嘛呀!”
而陳淮安則在一旁微笑著觀看這一幕,眼中滿是寵溺與無奈。
高一三班,清晨的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戶,灑在課桌上。
陳城和周明全兩人像兩只小耗子,躡手躡腳地湊到蔣書寒的書桌旁,準備開啟他們的“抄作業大業”。
“快快快,數學作業了,數學收的得可嚴了。”周明全一邊小聲催促著,一邊迅速地翻開蔣書寒攤開的作業本。
其他科的老師已經完全當他倆是空氣,得罪不起幹脆不管。
突然周明全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著作業本上的一個數字,滿臉疑惑地說:“這是什麼啊,寒哥你寫錯了吧,怎麼兩個零摞一起啊?”
周明全在三人裡年齡最小,平時一口一個“哥”叫得特別勤。
陳城一聽,伸手就懟了一下週明全的肩膀,沒好氣地說:“你個笨蛋,這個叫無窮,代表無限大的意思,你才是兩個零呢。”
周明全撓了撓頭,自己嘿嘿笑了一下,尷尬地說:“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看著怪別扭的。”
抄完作業,周明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苦著臉問陳城:“對了,城哥你運動會有家長來麼?孫葉青那個巫婆不知道抽什麼風,居然給我爸發訊息了,說什麼要家長來觀看運動會,這下可好,週五我全家都要來,我都能想到到時候我爸那一臉嚴肅的樣子了。”
陳城一聽,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嗯,他倆都來。”
“啊?他倆?哪兩個啊?”周明全眼睛瞪得像銅鈴,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在他的認知裡,陳城的家庭情況特殊,陳淮安工作那麼忙,孟挽君又和陳城一開始關系不太好,怎麼可能兩人都來。
正低頭看書的蔣書寒聽到這句,也忍不住從書裡抬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用他一貫溫潤的聲音問道:“你爸和後媽?”
聲音裡透出一些疑惑,顯然他也覺得這事兒不太尋常。
“對啊,怎麼了?你倆這是什麼表情,這很奇怪嗎?”陳城看著兩人的反應,一臉不解。
“當然奇怪啊!”周明全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一邊說一邊用力地點頭,“你以前不是最討厭你後媽了嗎?而且你爸也總是忙工作,怎麼突然都要來參加運動會了?”
蔣書寒目光敏銳,盯著陳城,一語中的:“和你後媽關系最近有進展?”
陳城被說中了心思,臉上微微一紅,別過頭去,小聲嘟囔著:“什麼進展不進展的,就是不討厭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