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柔見狀,趕忙接著說道:“嫂子,你別多想,哥是來陪我挑明天慈善晚會的禮服。你也知道,我從來沒去過這樣的場合,心裡實在沒底,所以才麻煩哥來幫我參謀參謀 。”
孟挽君在一旁瞧著,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吐槽,可真是個段位極高的“小綠茶”,表面上說著讓林婉如別介意,可實際上卻把那些容易引起誤會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這一招看似無心,實則殺傷力十足。
顧景鑠也在一旁幫著白亦柔說話,平日裡一貫冷硬的語氣此刻難得地軟了下來,解釋道:“亦柔她沒什麼經驗,我想著過來陪陪她,畢竟這慈善晚會也挺重要的。”
此時的狀況已經再明朗不過,孟挽君本滿心以為林婉如會當場發火,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林婉如的臉色非但沒有變得更加難看,反而漸漸平穩了下來。
只見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怒火,眼神冰冷得如同臘月的寒潭,直直地看向白亦柔和顧景鑠,語調不疾不徐,卻字字透著不容置疑的氣場: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沒興趣管,也不想管,自便吧。但醜話說在前頭,這件衣服是我專門找設計師定製的,尺寸也是嚴格按照我的身材來。
白小姐,你想要我的衣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就憑你,還遠遠不夠格。”
說完,也不管白亦柔和顧景鑠鐵青的臉色,當著兩人的面把尾款付了。
動作行雲流水,只花了幾分鐘,林婉如就帶著高定走了。
溫若鴻要在幾人爭執的時候就把禮服包好了,她的天職是為顧客服務,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管,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好了。
林婉如提著精心挑選的禮服,回到林家。
林婉如換上了那件紅色禮服,她站在鏡子前,不禁微微愣住。鏡子中的自己,肌膚在紅色禮服的映襯下顯得愈發雪白,宛如一朵盛開在寒夜中的紅梅,嬌豔動人。
然而,這美麗的景象並未讓她的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神情,反而,她的眼神中滿是落寞與無奈。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與懊悔:“早知道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不值得期待,我當初又何必耗費那麼多的精力呢。”
此時,房間裡只有林婉如的自言自語聲,她的話彷彿被黑暗吞噬。
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她拿起手機,看到是孟挽君打來的電話。
孟挽君回家之後還是不放心,雖然林婉如在兩人分開之前狀態很好,但是孟挽君還是有些擔心,這才打了電話過來。
“喂,挽君。”林婉如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無力。
“婉如,聽你聲音不太對,怎麼啦?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孟挽君關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林婉如苦笑著,又嘆了口氣,“我就是替自己不值,挽君,你知道嗎,白亦柔拿了我媽的錢。”
“白亦柔拿了你媽的錢?多少?為什麼啊?”孟挽君的聲音裡充滿了驚訝。
“三千萬啊。”林婉如說完,緩緩走到床邊,穿著禮服躺了下去,眼睛望著天花板,思緒飄回到了過去。
“我們和顧景鑠家雖然是商業聯姻,但一開始,我和景鑠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像普通情侶一樣約會、看電影,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很美好。可就在婚禮前半個月,我和我媽收到了白亦柔和景鑠的床照。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林婉如的聲音有些哽咽,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當時特別傷心,可又捨不得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想為了這份愛再努力一把。我本打算去找景鑠攤牌,不管怎樣,都想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沒想到,白亦柔卻先一步找上了我媽。她開口就要三千萬,還說拿了錢就會徹底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景鑠面前。我媽心疼我,不想讓我因為這件事太難過,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後來呢?”孟挽君追問道。
“後來,白亦柔拿了錢就瀟灑地出國進修了。她給自己鍍了一層金後又回來了,還在顧景鑠面前哭訴,說自己是被我‘威脅’,不得已才出國的。
顧景鑠竟然相信了她的話,從那以後,我們之間的關系就變得越來越疏遠,我們的婚姻也漸漸名存實亡,只剩下一個空殼。兩年的戀愛,三年的婚姻,換不到一個信任。”
林婉如說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身下的禮服。
孟挽君沒說話,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電話兩頭就這麼一直沉默,許久之後,
林婉如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可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著:“挽君,我要離婚了。
“嗯,我支援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