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請問,你是強盜嗎?婉如已經說了不願意,你還非要左右別人的意願。還有,你口口聲聲說那個什麼亦柔是一路打拼上來的,又作為高管每天都很忙。
這些跟婉如有什麼關系,家境不好需要打拼是婉如的錯嗎?是婉如搶走了她爸她媽的錢嗎?她作為高管每天忙,公司難道不給她發工資嗎?還是說是她的工作是為婉如服務?
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你也不是皇帝,婉如也不是奴隸,少在這趾高氣昂的要求別人。”
一番話下來,顧景鑠只覺得臉上像是被人重重扇了幾個耳光,火辣辣的。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開口反駁,可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那些想好的辯駁之詞,在孟挽君條理清晰的質問下,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中滿是惱羞成怒,卻又無處發洩。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整個人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在僵持了許久之後,他終於憋出一句話,聲音中帶著一絲惱羞後的狠厲,卻又透著一股讓人不齒的無賴勁兒:“這都是應該的。”
那語氣,彷彿他所做的一切都理所當然,彷彿他的指責和偏袒毫無過錯,彷彿他根本沒有聽到剛才那些入情入理的分析,只顧著用這句蠻不講理的話來給自己找最後的顏面。
“呵,對牛彈琴白費勁,我猜你也聽不懂這麼複雜的普通話,您還是老實歇著吧。”
孟挽君拍了拍顧景鑠的肩膀。
當孟挽君開始向顧景鑠開腔時,林婉如的眼中就全不可思議。她原本低垂著的頭緩緩抬起,紅腫的雙眼滿是驚愕。
以往,面對顧景鑠的指責,她總是默默忍受,獨自嚥下委屈。
而如今,孟挽君的仗義執言讓她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的眼神中既有對孟挽君的感激,又有對顧景鑠被懟得啞口無言這一情景的難以置信。
林婉如看著眼前的場景,內心的波瀾漸漸彙聚成一股力量。
但此刻,孟挽君的言辭就像為她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她深吸一口氣,挺直了原本微微佝僂的脊背,眼神中是一種堅定和強硬。
她直視著顧景鑠,語氣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顧景鑠,這房子我說了算,白亦柔不能住進來。”
顧景鑠有些不可思議,林婉如一向是退步的那一個,如今也會有這樣強硬的態度。
兩人雖說是商業聯姻,可當初他和林婉如也真心相愛過。
只是後來亦柔回國後,林婉如就總是疑神疑鬼,兩人多次爭吵後感情才變淡了。
看著紅了眼眶的林婉如,顧景鑠還是妥協了,把白亦柔帶回了自己在市區的私人住宅。
車上,顧景鑠還在不斷安撫白亦柔的情緒。
白亦柔也紅著眼眶,柔聲回複道:“哥千萬不要因為我和姐姐吵架,這樣我一定會很愧疚的,原本因為我,哥和姐姐感情變淡我就很難受了,都怪我身體差,否則也不會連累你。”
“這怎麼能怪你,別自責了,是婉如她太敏感了。”
白亦柔聽到顧景鑠的話,眼神嗖一下的亮了起來,一副感動的樣子。
“謝謝哥。”
“婉如她不是壞人,找機會你們多相處,到時候她一定會理解你的。”
“嗯,我聽哥的。”
坐在副駕的白亦柔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本來她就是故意去別墅鬧這一出,就是想在別墅住幾天,然後給林婉如添堵,最後讓她早些放手,讓出顧太太的位置。
沒想到這次失敗了。
呵,那又怎樣?那個蠢女人已經輸給我這麼多次。
這次沒成功,還有幾天後的慈善晚會。
哼,到時候有她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