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給派出所遞了舉報信!”老周手裡攥著一本賬冊,語氣堅定。
賬冊的邊角還沾著許瑤被潑的黑墨汁,那是她之前在街道辦整理檔案時不小心弄到的。
“這是……”薛寒看著老周手中的賬本,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
老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孫志強的交易賬本,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許瑤一眼,“多虧了你那瓶墨水,讓這賬本成了鐵證。”
許瑤心頭一震,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她看向薛寒,卻見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眼神裡充滿了……
“老周,你……”孫志強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老周,聲音顫抖。
夜色如墨,碼頭的空氣沉重而潮濕,許瑤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彷彿與江輪的汽笛聲交相呼應。
孫志強被幾名水警按倒在地,雙手拷在身後,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他的
就在孫志強被押上警車的那一刻,薛寒從他公文包裡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許瑤前世的女兒許秋月正與孫家的兒子親密合影,笑容燦爛。
許瑤的指尖微微發抖,彷彿觸電一般。
照片背面用紅筆寫著:“許秋月的胎記形狀”。
那一刻,她的內心如同被重擊,一陣酸楚湧上心頭,淚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薛寒察覺到她的異樣,突然將她護在身後,喉結滾動,“這人不配當父親。”他低聲說道,語氣堅定而有力,彷彿是在宣誓某種決心。
許瑤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從他身上傳來,眼中泛起的淚水逐漸被這股力量化解,她緊握著拳頭,心中漸漸堅定了某種信念。
返程的路上,兩人心情複雜,許瑤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的場景。
終於,他們回到了許家的小院。
薛寒停下腳步,凝視著許瑤,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
“我明天去街道辦申請批文。”他低下頭,將那枚銀哨別在她的衣襟上,低聲說道,“開紡織廠,用我安置費。”
許瑤想推辭,卻被他按住肩膀。
“你說過,想讓秋月穿新衣去學堂。”他的話語彷彿帶著魔力,讓許瑤的心柔軟下來。
鑰匙串上的銀哨輕輕硌著她心跳的位置,涼意滲進血脈,卻也帶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定感。
薛寒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語氣溫柔而堅定,“你和秋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許瑤的心髒猛地一跳,彷彿被什麼觸動,她抬頭看向薛寒,眼中閃爍著淚光,卻也充滿了希望。
夜色漸漸深沉,許瑤站在小院門口,目送薛寒離去。
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漸漸模糊,卻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銀哨,明天,她將翻開新的一頁。
風輕輕吹過,帶來了江面上的濕氣,也帶走了她心中的最後一絲猶豫。
許瑤轉身進入小院,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