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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燈尋菊(4)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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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厚得一手抓不下的票頁,竟無一不訴說著一個恐怖的事實——真正的阿菊——阿卟的妹妹,是它所針對的唯一的受害者。裡面詳細記載了周裕之如何折磨阿菊的所有細節,他好似對這個小女孩情有獨鐘,世間最為齷齪下作的惡心把戲都用在了她身上,一張票頁,僅僅代表一次完整的玩虐。

然而……陶明案發現自己手中竟握著少則三百來張的票頁……

陶明案更清楚,這沓東西,不過是周裕之暴力行為的冰山一角。因為像阿菊這樣的姑娘,多得叫人差點數不過來,那融玉閣中埋了幾十具女屍的屍坑便是證據。

關闍彥和魏鬱春看著陶明案那副無措而極度憤怒,以至於渾身顫抖的模樣,他們心感莫名,因為陶明案不是個善於外露懼意的人。

那疊票頁上到底寫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他們上前過去要看,陶明案也不願多解釋,他奮力把手裡的東西往他們那裡一丟,毫無君子風度,滿心厭惡和恐懼,活似在丟一隻髒物。

他呼吸急促:“你們自己看。我……不想說。”

“哈哈哈哈哈哈!!!久聞陶司直大名了,雖一副冰山面貌,卻仁愛寬厚、明辨是非!陶司直可是不忍了?!你同情我嗎?!所以你才不想解釋你看到了什麼,沒關系,我慢慢說給你們聽呀!!!”

“阿菊”爆發出悲切的狂笑聲,彷彿在說得不是什麼人間悲慘,而是一件好笑得不能再好笑的笑料,聽得眾人只覺刺耳。

關闍彥和魏鬱春剛接過東西,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阿菊”便抱著裹著屍體的燈偶念念有詞起來:“十二年了,劉春盛那個狗東西逼死了我娘,又因欠下巨額的賭債,把還在襁褓中的我賣了,當時我剛滿八歲的哥哥撕心裂肺地哭了三天三夜,哭得差點暈過去,喊著求求爹把妹妹還回來吧!呵呵呵……劉春盛哪裡會管他,他那麼自私!要不是哥哥有自理能力,他只恨當時也沒將他一起賣給別人!□□日哭,夜夜哭,趁晚上劉春盛睡著了,就偷偷跑出去找我的下落,找不到就蹲在阿孃的墳頭吹著夜風睡覺,喊著關於我和阿孃的夢話。我和哥哥都長得隨娘,偏偏也是娘最疼我們,最捨不得我們……”

“本以為日子會消停下來,誰知道劉春盛還是不知悔改,賣我的錢很快就花光了!他帶著我哥哥一路逃跑,輾轉多地,茍延殘喘兩載,最後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他便將哥哥也賣了去。十年前的冬天,長大的哥哥變得和我一樣,徹底沒了家。他跟著買走他的典座一起生活,發現典座不過將他當作發洩愛子情緒的物件,根本不是發自內心對他好,那時,他早已厭惡所有的虛情假意,厭惡世上所有的父親。”

“哥哥一心尋著我的下落,一邊故意佈局,裝作染上賭局引導典座步步踏錯,最後在十五歲那年,如願以償地、再一次被所謂的父親賣了去,買走他的地方便是芳櫻樓……那時,哥哥已經找到了我的下落,知道我也在這座樓中,可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錢將我贖走,甚至連踏足進去一步的資格都沒有,於是,他便將自己賣進去,和我作伴。”

“阿菊”忽地語氣平靜了下來,嘴角甚至還掛起了和煦的笑容,不知是何等美好的回憶將他溫暖了去。

他說:“我過得不好,但好在年紀尚小,備受姐姐們的照顧。要知道,我當時才是個六七歲的小丫頭呢。哥哥找到我了,他當了樓裡的龜頭夥計,經常偷偷給我順糖過來吃,還跟我承諾,等他準備好了一切就會帶我離開。我信以為真……誰知道……誰知道!誰知道!!!周裕之那個畜生來了!!!他毀了我,毀了我哥哥!!!”

“我七歲的時候,周裕之便一眼看上了我,說我生得可愛漂亮,騙我陪他玩著他那惡心的把戲!他用龍骨香迷暈我,他脫開他的褲子,把他那髒得!恨不得灌了整個茅坑的東西塞過來!!!”

“我被嚇壞了,可我沒有力氣抵抗,直到……我的頭發、我的手指、我的胸口、我的雙腿……我的下體都被那惡心的氣味入侵了。溫暖的被褥將我吞沒,血液像是水流止不住地流,我好疼,哭著說停下,可那畜生卻一遍一遍地說,他想要和我融為一體……所以我恨那惡心的迷香!我把它們全部摧毀了!你們難道不應該稱贊我嗎?只有這樣,這世上才不會再有像我和那些姐姐們一樣可憐的女孩們了……”

光是這段文字,便足夠讓所有人窒息。關闍彥頭一次有這麼強的迴避慾望,他緊握住的雙拳已是顫巍巍。魏鬱春亦是愕然張口,瞳孔縮如松針,兩行淚不知不覺的蓄在她的眼眶裡。

陶明案眼眶已經紅透,他竭力剋制情緒,可放出的聲音依舊似脫韁了的野馬:“夠了!不要說了!”

“阿菊”也哭了,可他還是在笑,笑得比哭還難看:“你以為這就夠了嗎?!!!這算什麼?!!!”

“周裕之不知何時發現了我哥哥的身份,他知道我哥哥一直為了帶我逃走,埋伏在樓中多年,遮掩與我的關系!!!他知道我哥哥一直在籌集各種費用,路費、食宿……所以!他利誘我,只要陪他玩一次,他就會給我很多錢財,給我松脂,給我寶石,給我名貴的寶貝!他說,我哥哥為了我一直過得豬狗不如!我哥哥本該過著更好的生活,卻為了我……一次又一次背棄身為人的尊嚴!!!你們可知龜頭夥計是什麼?!”

“阿菊”忽然一轉語鋒。

龜頭夥計,便是挑的長相還算不錯的少年,從小培養後的養在花樓裡,以供斷袖男人取樂的人物!因備受歪風邪氣的薰陶,長大了識不識字不好說,但是認不認的清自己的性別的問題卻十有八九會出現。那不男不女的蘭花公子就是個典型的例子,看著還算正常的吳言卻也是陪客多次,看著正常,但渾身上下怯弱不已,毫無男子陽剛之氣。

最後便是阿卟,精神分裂嚴重,此時便是自己是誰都辨不清,還沉浸在自己與妹妹同生同死的幻境裡無法自拔。

眾人對此心知肚明,也知道這些上不來臺面的內容叫人難以啟齒,他們選擇無言。

“阿菊”嘶吼:“若不是周裕之,我可能到死都不知我的哥哥為我付出了多少!!!我愧疚,悔恨,埋怨。所以上當了,被利用了,因為周裕之信誓旦旦地和一個小丫頭說,只要乖乖聽話,他便會給他越來越多金銀財寶,這樣她的哥哥就不會再出賣尊嚴吃苦了!她只要多吃一些苦,就能將錢攢夠,他就會放她走,放她帶著自己的哥哥一起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那些松脂珠寶,都是我受盡痛苦後裝作無事時送給哥哥的,騙他,這是哪位姐姐送給我的玩具,哥哥不懂這些,哪裡知道這是寶貝還是什麼逗弄小孩的玩具……所以你們當然查不出來它們究竟從何處而來。”

“周裕之那個畜生,他怎麼可能會信守承諾?”關闍彥眼中慍色已濃。

“是啊!他沒有!!!他把我哥哥也抓來了一起取樂!陶司直,你方才不也從那些票頁上看到了嗎?!”

“阿菊”哈哈大笑。

被點到的陶明案滿臉鐵青,好似被重重的車轍碾過一番。百般情緒流動在他的神色上,將他那淡而無味的情調調節得亂如雜麻。

他只恨自己不能跑回黑水寨,親手把周裕之千刀萬剮了去!

“後來,周裕之沒有再碰我,他把我和哥哥當作了可以演戲滿足他那惡趣味、供他取樂的猴子,在布滿了紅帳、滿是龍骨香的屋中,教唆、鞭打、威脅、逼迫著我們脫去衣裳,赤身裸體,做著那些齷齪的動作,兄妹融合……哥哥哭,哭完了妹妹又哭,妹妹喊疼,哥哥抱頭說愧疚說抱歉,周裕之卻咧著那他滿是爛牙的嘴,笑得開懷。屋內周裕之的陪床姑娘還有很多,她們站在周圍一起看著我們兄妹二人的赤裸表演,渾身發抖,卻被逼著扯著嘴唇一起笑,誰若是不笑便被一刀入腹,送入屍坑!”

“直到最後,我也死了,和那群可憐的姐姐們一起埋進同一個屍坑,等待糜爛。”

語罷,“阿菊”聲線已弱,滿臉倉皇,淚水洗面,妝容徹底融化,他訴完悲劇,也沒了力氣,發洩完了的他已是心灰意冷。

他的臉再度抽搐起來,一頓形容的改變,眾人知道,他又變回了阿卟。

他將倒在地上的燈偶重新抱起,聲線恢複平常,他頂著淚容悲慼地搖著懷中的燈偶,將其完全視作了妹妹的軀體。

他緩緩地搖,好似把自己當作了在水面上輕輕搖蕩的小船,哄著船上的孩童安然入睡。他面向妹妹時的表情是那麼地溫暖,他溫聲起來,話語顫抖不已。

“妹妹最喜歡的花便是陽春菊了,哥哥未來得及為你收屍……只好偷偷在夜裡那畜生不在時,狼狽地挖開泥土,往你的手心塞上幾粒花種……怪我沒有早點發現你的心思……怪我當時太過怯弱,沒能親手殺了周裕之為你報仇……如果我早點帶你走,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個結局了……阿菊啊……阿菊啊,莫難過……阿菊……阿菊……穿花衣,戴花冠……唱小歌,跳小舞……自由自在……多快活……”

說著說著,他便哼起了類似童謠的調子,隨著那輕輕搖擺的動作一起搖唱……

這一出自說自話的戲落幕,三人只覺頭腦發昏,渾似做夢,仰望樓頂,好似也覺得它已經飄散飛塵,目裡暈眩。後來又感覺到腳底松動,好似天已搖地已動。

三人都差點沒反應過來,那阿卟不知何時竟將最後一半柱子劈下,樓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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