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聽來,就成了要害他了?
“你啥意思啊老大?我這個當爹的不是為你好嗎?雖然廠子現在有困難,也勸退了不少人,但不是沒勸退你嗎?咱就說真有那天的話,你被勸退,你也還能拿一筆補償金啊,現在你有啥?當初花那錢就白花了?”
如果以前,他說是為了他好,淩峰絕對認可。
但現在,他只覺得他是拿話忽悠他呢。
“得了吧為我好,爸,你也太假了,口口聲聲說最看重我這個大兒子,結果呢?我過的啥日子?你家老三又過的啥日子?你也就能嘴上忽悠忽悠我吧。”
淩建國傻了眼。
他幾乎不知該如何反應一樣呆在了原地。
許春英更是聽的一腦袋糊塗。
“老大,啥意思啊,咋還有老三的事呢?他又欺負你了?告訴媽,媽替你說他去!”
“媽!你怎麼一張嘴就是他欺負我?是我看著好欺負還是咋的?他算是老幾啊他就欺負我?”
許春英茫然的看了看淩建國。
想問他老大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大,但怕又莫名其妙的戳了他的肺管子,就沒敢問出口。
扭過頭,期期艾艾的道:“媽不是那意思,就是聽你提起老三,隨口問問。”
淩建國大概聽懂了些,語氣生硬的接過了話茬,“老三過啥日子,也是他自己過的,他有錢又不是我們給他的,好了算他的能耐,壞了也是他自己倒黴,都是一樣的大男人,誰有本事誰使去,犯不上給我們老的小話聽。”
淩建國是有點心寒了的。
他當初把淩峰也送進了機械廠,是極為得意的一件事。
一家爺倆都是機械廠的工人,說出去也風光著呢。
他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更不覺得自己虧欠了淩峰。
如果真要說虧欠,也是虧欠老三最多。
畢竟他當初光顧著這個大兒子,根本就沒管老三的就業。
可如今淩峰不說一聲,直接就辭了工作不提。
還回來就那種不中聽的話。
好像他明著幫他,暗裡偏心老三了似的。
真的越幫扶,越不知足。
許春英也道:“是啊老大,這些年老三給家裡的錢,媽也沒少給你們貼補,這咋還能說是你爹忽悠呢,誰忽悠人是拿錢忽悠啊。”
淩峰卻壓根沒領情。
他冷著臉道:“媽,你既然這麼說的話,就再給我拿點錢,我也要做生意,需要本錢。”
“多、多少啊?”
“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