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兄弟倆一家過著窮日子,一家過著富日子,這以後能好嗎?
他們老的也連個福都享不上。
如今淩野回來了,吳玉蘭又用那種無助的眼神看著許春英,許春英頓時堅定了想法。
何金燕看出情形,第一個撤退。
急匆匆從炕上下地,和淩野擦肩而過。
淩野還納悶她急什麼,一進屋,發現炕上除了許春英,還坐了個吳玉蘭。
他的目光沒有停頓,落在許春英身上,“媽,我回來跟你說一聲,明天就出車了,三十前差不多能回來,這……”
淩野說著,摸向了衣服兜。
許春英不知道他是要掏錢,甚至連他剛剛說了什麼都沒聽清,急不可耐的拉住他,“那都不急,不急,你、你還認識玉蘭吧?你們小時候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呢。”
淩野頭上青筋一跳,立馬否認道:“什麼青梅竹馬?這條街上誰和誰不是從小就認識,按你那麼說,我和那院老牛家的二愣子還是青梅竹馬呢。”
二愣子人如其名。
又二又愣。
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長大了也流口水。
吳玉蘭聽淩野把自己和二愣子劃了等號,難堪的揪著衣角,死死的咬住了腮裡的軟肉。
許春英氣的拍了他一巴掌,“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跟玉蘭和你跟二愣子那關系能是一回事嗎!”
淩野抬頭看她,思索後點了點頭。
“是不一樣,我跟二愣子關繫好點,我們小時候還一起打pia嘰呢。”
“你個小癟犢子!”
許春英氣的直罵人,“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茅坑的石頭!你好好看看玉蘭!她在婆家日子過不下去了,要離婚了!”
淩野:“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許春英被堵的胸口疼。
她幹脆給吳玉蘭使了個眼神,自己松開淩野就往外走。
“你倆說會兒話吧,我忽然想起晚上菜還沒買呢,我去買菜。”
許春英剛走出幾步,就感覺腳下騰了空。
人直接被拎著坐回了炕上。
抬頭,淩野臉色鐵青,“你瘋了?”
再是不往那個方向想,許春英這一走,淩野也還是明白了。
他和吳玉蘭有什麼好說的?
說孩子好不好養,說她為啥要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