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宋花,她瘦瘦小小,根本不是那兩人的對手。
一旦拼死反抗,雖然有可能會成功,但也有可能會因此丟命。
不到萬不得己,誰又能拿自己的命去賭。
當時楠楠似懂非懂。
現在看來,宋花的遭遇到底還是在她小小的內心中留下了痕跡。
她想保護自己是好事,確定她真的想學,宋蕊替她交了錢。
約定好過幾天來上課,宋蕊帶著楠楠回了家。
進院時,何金燕和許春英正湊在一塊說著什麼。
看她們娘倆回來,立馬收了聲,反而都上下瞅著她。
宋蕊早就見慣她們這套。
不管是不是在說她,只要她出現,就擺出這個架勢,不是她也是她了。
偏偏還不能去質問,畢竟人傢什麼都沒說。
上輩子宋蕊沒少因為這個事憋屈,人家兩婆媳明顯就是在抱團針對她,偏偏這委屈受得都沒處說理。
可如今宋蕊只覺得她們閑得慌。
有時間嚼老婆舌玩心眼,不如抓緊掙掙錢。
她可記得,上一世的機械廠過了年就開始裁員了。
一批批裁下來,最後廠子還是無力迴天倒閉了。
上輩子父子倆相繼被裁,沒了進項,困難了好一陣子。
宋蕊和孩子也是那一陣子,離開了淩家。
這個院子是機械廠分下來的,但他們住得那間廂房卻是淩野拿錢蓋的。
原本她和淩野離婚的時候,淩野說好的西廂房還給她們娘倆住著。
但淩家人為了空出屋子租出去掙點錢,還是把她們攆了出去。
宋蕊帶著孩子,熬了很長時間,才把那段時間的苦熬過去。
而那時,淩家己經在一條繁榮的商業街上,開了一家音像店。
聽人說,是淩野一個朋友從廣省回來幫忙開的。
拿錢介紹貨源,盡職盡責。
宋蕊還聽說,那人來淩家時還打聽了她和孩子的去處。
淩家人說她看見淩野出事,帶著孩子跑了。
好處是他們淩家的,髒水是她自己的。
宋蕊不樂意受那窩囊氣,想找那人解釋清楚。
可那人己經又離開奉城,回了廣省。
憑著那家音像店,淩家熬過苦日子,還越過越好。
這輩子宋蕊不確定能不能改變淩野的軌跡,但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吃這種虧。
只是不知道淩家不能再踩著她和淩野的骨頭被人幫扶,他們又要靠什麼熬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