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說,他沒錢給這四千塊,二姐就算天天捱打也不能回來,我這也是偷偷拿的信。”
四千塊,又是四千塊。
上輩子她前前後後,因為宋寶河結婚這事,就給了四千塊。
如今她不給,他們就把二妹這事拿出來了?
什麼不知道,全是騙她的!
宋蕊不管不顧的又是給了他兩個耳光,“不知道,你個畜生,拿了人家四千塊錢的時候你知不知道?花錢的時候你不知道?什麼人家能捨得用四千塊彩禮娶媳婦?你們事先就不清楚嗎!還有、還有我去的濱城的那戶人家,那是怎麼回事?你說!”
宋寶河被捱了兩巴掌,表情徹底控制不住了。
嘴上說著提前預備好的說辭,眼裡的怨毒卻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大姐,我事先真不知道,我也是這次發現後問了爸,爸才說的,其實那戶人家是咱們一個堂姐的婆家,爸提前去了信,花了十塊錢讓堂姐幫了個忙。”
宋福裝病的事被拆穿,再也不能裝出慈父的模樣,幹脆就把這些事都推到了他身上。
宋蕊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不是她瞧不起宋福,但這種損到家的主意,一定是宋寶河的功勞。
想到她挺著肚子坐了大半天火車去找人,卻被一封信和十塊錢掐斷念想,只能失落而歸,五髒六腑就像被油煎了似的。
但她現在沒時間和他們算賬。
她扯著他的脖領問道:“信封呢?為什麼只有信紙?把信封給我!”
信封上有二妹的地址。
她要去找她,她要去把她帶回來。
她怕晚了,就又是上輩子的結果。
宋寶河解氣似的笑了,“沒有信封,信紙都是我偷的,哪裡有信封?除非爸願意,不然你找不到信封的。”
想讓宋福願意,就是拿錢。
不管兜什麼圈子,繞什麼彎。
他們就是要錢。
宋蕊不可能給的。
看著他們一家子繼續花著她的錢,那不如再氣死她一回。
宋蕊知道信紙宋寶河應該不會帶在身上,可為了確認也好,為了出氣發洩也好,她都對著宋寶河動起手來。
他腿不是還沒治好嗎?
她就對著他那條傷腿使勁。
砰的一聲,宋寶河倒地,宋蕊摁著他撕扯。
楠楠害怕的哭出了聲,下意識的就想回家求助。
推開虛掩的院門,就站在門邊的許春英和何金燕暴露了出來。
兩人一臉看熱鬧的興奮表情,活像看見仇人遭殃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