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蕊無奈的笑了笑,在心裡敲定,就去惠佳了。
娘倆沒再問出門的那位,直接敲定了幼兒園。
回了家,宋蕊離老遠就看見門口蹲了個人。
走近看清後,宋蕊只覺得身上的血都湧進了腦袋裡。
宋寶河,他居然來了。
過往的畫面像晴天突然落下的冰雹,劈頭蓋臉的打在了頭上。
本來己經褪了色的記憶,在這一刻突然像死而複生的臭魚。
他是怎麼坑蒙拐騙,利用她的愧疚一次次要錢,榨幹她的骨髓,喝幹她的血。
他是怎麼為了自己的利益,騙楠楠放棄學業,害她傷心遠走。
他又是怎麼在她知道真相後,口出惡言,生生把她氣到斷氣。
宋蕊記得,全部記得。
仇恨和不甘幾乎要將她埋葬。
直到楠楠察覺出她的異常,搖了搖她冰涼的手。
楠楠的小手稚嫩、柔軟、溫熱。
沒有因為替她料理家事,小小年紀就磨出薄繭。
宋蕊的思緒也被她拉了回來,理智回籠。
是啊,她回來了。
什麼都來得及。
照顧好女兒來得及,報仇也來得及。
同樣看見了她的宋寶河搓了搓手,走了過來。
他們宋家的三個孩子長得都好。
她二妹妹離開的早,這麼多年和家裡從不聯系,宋蕊己經快忘了她的模樣。
宋寶河的樣子,她卻銘心刻骨。
他比她小三歲,今年剛二十一,面上還帶著沒褪去的稚嫩。
大眼睛,雙眼皮,笑起來還有對酒窩,他壞事做了不少,可模樣上,卻乖巧俊秀,眼神也清澈。
從小,他就用這樣一雙眼看著她和二妹,似期盼似祈求,還帶著弟弟對姐姐的討好。
再加上他向來嘴甜會來事,她和二妹都很少拒絕他的請求。
只是小時候,再大的請求不過是兩顆糖果,一件衣服。
她們讓就讓了,自家人,不用事事爭個短長。
可誰又能想到,隨著年齡的增長,那兩顆糖一件衣服,慢慢就成了填不滿的無底洞。
恨不得把她一身血肉骨頭都填裡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