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斯在警察局基本上乾的就是比較危險的活兒。
例如到市郊驅趕野獸,有時候單發火槍打完以後,警察們基本上就會被激起兇性的狼群包圍,近戰反而成為了非常必要的手段。
而喬爾斯基本上可以保證在不負傷的情況下完成任務。
另外一些比較輕鬆的工作,例如緝查一些小罪犯、清理一些流氓幫派之類的,基本上是由其他同僚完成,他也沒有去搶那點功勞。
因為受教育權的原因,對付平民基本上不需要講律法,警察們的說法就是他們的準則;而因為武器的管制條例,罪犯們在武力上也不可能是火槍的對手。
喬爾斯也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因為他沒有必要去爭搶這點功勞。
不過在聚餐上,局長蒂特爾特還是大大地誇獎了一下喬爾斯,然後帶著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還是你第一次參加聚餐,對嗎?”蒂特爾特示意喬爾斯坐在自己的對面。
“是的。”
“可惜懷特不知道去了哪裡。”
“確實很可惜。”
蒂特爾特看著喬爾斯的雙眼,說道:“伊思,我知道你並不像是他們所說的‘鄉下沒見識的土包子’,你自己也很清楚。
“其實我一開始認為你確實是克里夫家的遠房親戚,畢竟真正從偏遠鄉下來的人不會這麼鎮定,也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蒂特爾特雙手撐著桌子,身體前傾,喬爾斯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不過後來我們還是查到了你們的身份是偽造的,不要覺得安吉麗娜和她身後的人能做到天衣無縫,至少還有一個人能查到這些事情。”蒂特爾特坐了回去,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雪茄,享受地吐出一個菸圈。
“克里夫男爵。”喬爾斯說道。
“對,你比很多很多貴族都要更聰明瞭。沒錯,安吉麗娜再怎麼做事,她用的都是克里夫男爵的資源。”
蒂特爾特翹起二郎腿:“我對你的來歷很感興趣,不過看起來沒必要深究到底。把血滴到這東西上,然後宣誓效忠於我。”
他的皮鞋跟在桌面上碰了碰,桌子上開啟了一個方形小孔,裡面放著一張破舊不堪的羊皮紙。
“這是什麼?”喬爾斯問道。
“哼,亞德歷才不到一千年,幾乎所有人都把魔法文明給忘記了。
“你以為魔法只是故事書所杜撰的嗎?你以為魔法的傳說只是一些瘋子的妄言嗎?
“不不不,在亞德歷之前,魔法是非常盛行也非常發達的東西,你背後揹著的單發火槍,在魔法面前連玩具都算不上。
“雖然魔法無緣無故消亡了,不過帶有魔法的東西還是流傳了下來,就比如——這張羊皮紙。
“在它品嚐了你的鮮血後,如果你違反自己的誓言,那麼就會死去。”
蒂特爾特熄滅了雪茄,整齊切好以後將它放回盒子裡,然後敲了敲桌面:“很可笑,不是嗎?不過你可以親眼見證。”
他座位後的牆壁處開啟了一扇門,一個穿著橫條紋囚服、整個腦袋都被蒙上的男人被一個臉色灰白的警察帶了出來。
蒂特爾特掏出小刀在囚犯的手上劃了一道,抓過他的手讓鮮血滴在羊皮紙上。
就在囚犯痛呼一聲的時候,蒂特爾特說道:“想不想把頭套拿下來?黑漆漆的很難受吧。”
“想!”
“我不僅可以幫你把這玩意兒拿下來,還可以直接放你自由,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發誓不要看我的臉。”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看你的臉。”
蒂特爾特站在他的面前,把他的頭套拿了下來,這個囚犯第一眼就看見了蒂特爾特,他慘嚎一聲,一種幽藍色的火焰從他的五官裡流出,蔓延到他的全身,眨眼間就將他燒成了灰燼。
怪異的是,近在咫尺的喬爾斯一點熱量都感覺不到,周圍的木製書架和皮毛地毯也沒有半點燃燒的痕跡。
“我很欣賞你的鎮定,真的。”蒂特爾特打了個響指,灰白臉色的警察從他身後的暗門退去。
“尤其是你的劍術非常出色,讓我覺得你也是某個難以取代的人選。”
喬爾斯沒有說話,蒂特爾特說道:“你喜歡沉默,不是嗎?沒關係,現在,宣誓效忠我吧,安吉麗娜絕對想不到我還有這種手段。”
“好。”
喬爾斯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他的劍術再強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外面可是有數百的單發火槍,他不答應的話絕對走不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