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貴族所穿都不厚重,他們的外套都給門口的僕人拿去掛好了,在宴會宮裡有能夠調節溫度的魔法陣,只不過不像帝國魔法學院那樣一年四季都開著,都是有需要的時候才會開啟。
溫暖的宮內也在每一層都配了壁爐,據說這是因為能增加宴會的氣氛。
忽然,有位貴族低聲驚呼:“卡佩伯爵來了!”
喬爾斯轉頭望去,發現大多數貴族都露出了略顯驚慌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的貴族低聲向旁邊的人詢問,然後才知道了斯奎·卡佩的狼藉名聲。
公爵和親王們大都毫不在意,卡佩再是背景深厚,再是性情乖張,也不敢隨便惹到他們頭上。
喬爾斯凝神望去,一個俊美得稍顯陰柔的高挑少年緩步走入場中,雖然才十六歲,但是看起來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兒了,刻薄的嘴唇讓他看起來有點早熟。
他眉眼間也沒有少年們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讓人不寒而慄的、隱蔽的陰狠……還有一點難以被察覺的貪婪。
小貴族們紛紛向斯奎問好,斯奎只是輕輕點點頭就算做了回應;斯奎也會向公爵和親王們主動打招呼,有些公爵、親王會滿臉笑容地回應,也有一些只是冷淡地點點頭。
喬爾斯沒有主動向斯奎行禮,斯奎則在喬爾斯面前停下了腳步。
“嘖嘖,喬爾斯是吧,沒想到一個鄉下來的難民也能成了貴族,不得不說運氣真是非常重要啊。”斯奎上下打量著喬爾斯,就像是在馬戲團見到了賣藝的小丑,或者說在市集見到了一個有趣的奴隸一樣。
喬爾斯並沒有因為斯奎的話語而憤怒——為了這種事情而生氣的話,喬爾斯早就活活氣死了。
“我也是鄉下來的難民,怎麼了?”一個悅耳的女聲從宴會宮裡傳來,喬爾斯認出來這是歐佩珊的聲音,然後他就見到一個穿著晚禮服的身影慢慢走了過來。
“尊貴的格林小姐,您本身就擁有最尊貴的貴族血脈,怎能和這種鄉巴佬相提並論?我聽說他的父親也不過是個漁民,真不知道這種低賤的劣等人是耍了什麼手段當上男爵的,奴隸才是最適合他的身份。”斯奎誇張地行了一個禮,滔滔不絕地說道。
在場的貴族們都皺起了眉頭,斯奎說的話確實是太難聽了,有失貴族的風度,雖然說血脈、地位一直是貴族們樂於談論的話題,但也知道在公開場合下尊重別人。
馮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幕,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尊貴的卡佩伯爵閣下,我,霍華德·馮,來自厄爾暮杜的終身榮譽伯爵,向您這位血脈尊貴的魔法師發起挑戰。”
然後馮摘下了右手上的白手套,直接扔到了斯奎的臉上。
斯奎臉色難看,剛剛他因為看著歐佩珊而沒有躲開迎面而來的手套,最讓他惱怒的是他根本就不敢答應這場挑戰。
“伯爵馮,你已經是高階魔法師了,你想要欺負我這麼個比你年輕幾十歲的中階魔法師嗎?”斯奎諷刺道。
馮毫不客氣地說道:“哦?不敢?瞧你這出息,是不是該回去找家長哭著說你被欺負了?很好,不如你跟喬爾斯比試一場試試,他比你還要年輕,也只不過是箇中階魔法師。”
喬爾斯面無表情地摘下自己的手套,扔到了斯奎的跟前。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釁,面對馮這種資深的高階魔法師,斯奎還可以忍耐;但是面對喬爾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斯奎果斷地撿起了那隻白手套,深吸一口氣:“既然你不知死活地向我挑戰,那麼請你移步到旁邊的皇家競技場吧,相信沒人會拒絕這個助興節目的。”
歐佩珊露出了稍顯擔憂又有點期待的眼神,其他貴族則是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當今皇帝的親弟弟,親王克格魯·凱里姆開口道:“我會讓人開放競技場給你們使用的,不過我還想增加一點小小的東西:我會押注喬爾斯獲勝,想要和我對賭的話都可以來找我。”
一些貴族和善地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克格魯非常喜歡賭博,甚至在自己的宮殿裡養了幾個專業的賭徒陪自己玩兒。
斯奎則是臉色難看,他沒想到竟然有一位親王直接表露了對喬爾斯的支援,或者說是對自己的反對——他在貴族圈裡的名聲確實會招來一些人的厭惡。
雖然說皇家競技場就在旁邊,但是這個旁邊也是步行了十分鐘才到。競技場的觀眾席數量不多,只有一千個左右,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寬闊的、提供給戰鬥的場地,步行環繞一週只怕需要花二十分鐘。
喬爾斯身上帶的魔法物品並不多,只有一瓶魔藥,那一本薄得不能再薄、只剩下三張紙的元素法典,母親留給自己的徽章,還有那個糙漢子祭祀給自己的神術物品。
喬爾斯和斯奎分別在競技場的兩邊站好,克格魯大聲喊道:“我說趕緊開始吧,等下要是我哥到了那邊發現沒有人,只怕要氣死。”克格魯的哥哥自然就是皇帝了。
“哼,泥腿子魔法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斯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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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爾斯面無表情地說:“你是來戰鬥的還是來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