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信了他那一套,徹底被洗腦,就成了他的傀儡了。”
“才沒有。”江落被他的話觸怒。
楊玉文繼續戳痛腳,揭人短處,“你沒有內丹,你的內丹是柳章挖掉的吧?”
江落怒道:“關你什麼事?”
楊玉文道:“或許是他誘騙你,讓你自己挖的。”
江落一跺腳,大發脾氣。“我不跟你說話了,我要走了!”
可她走到圓盤邊上,沒有路。跨出去就會調入深淵。出口在他們上方。楊玉文笑望著她惱羞成怒的模樣,繼續道:“他是不是對你說,千萬不能在闖禍,否則驅魔司的人會把你抓走煉丹。你最好待在楚王府悶頭讀書,別出門。人心難測,你一出去就會死。”
“他是不是有時候對你格外冷淡,彷彿你這個人根本不存在。有時候又很上心,對你一舉一動瞭如指掌,好像很關心你。”
“他,”江落被他說得有些亂了,“他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楊玉文拾起江落的手腕,翻出她袖子底下的辟邪珠。“沒有父親會給孩子栓狗鏈子,你不想摘掉它嗎?”
江落聞言一怔,起了很大的反應:“你能拆掉辟邪珠?”
楊玉文道:“可以。”
江落把手舉到他面前,當即道:“你幫我拆掉。”
楊玉文道:“拆掉也沒用,你一回去,他再給你裝起來。不等於沒拆。”
江落被戲弄了,有些生氣,“你根本不會拆,故意這麼說。”
“激將法對我沒用。”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呢?”
“都說了,我是最瞭解他的人,”楊玉文換了個措辭,補充道:“也是最想他死的人。”
“你跟柳章有仇?”江落把師父的稱謂換成了柳章。
看來她骨子裡,對師父,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恭敬。
楊玉文道:“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江落道:“那你為什麼不動手?”
楊玉文道:“殺他很沒有那麼容易。我也在尋找機會。我要的不僅是他死,還是他身敗名裂。”
柳章收徒,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楊玉文挖個牆角,讓他的棋子,變成自己的棋子。豈不是事半功倍。楊玉文道:“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合作。”
江落道:“我不會跟你合作。”
“說不定呢。”
楊玉文笑了起來,道:“以後你可以隨時來驅魔司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