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幽推開應祉的書房門,以她靈敏的嗅覺,這裡味道不好聞。書房許久不來人,肯定積灰了。隨意往書案上用手指摸了摸,果真有了灰塵。
“嚶嚶?”
難道不在?
繼續喚它:“嚶嚶?”
“喵兒~”角落裡傳來了貓叫聲。
果然嚶嚶來應祉書房了。
景清幽彎下身子喚嚶嚶,希望它從書案下出來,“嚶嚶~來,出來吧。”她張開手,它卻不理情。
囁嚅幾聲,掃了景清幽幾眼,繼續窩著貓身安睡了。
景清幽無奈,是她這幾日冷落它了嗎?它怎麼一臉根本不想搭理她的貓樣?
“喂!我可是為你準備了新衣服哦,等到元日的時候,我便給你。你今日若是不理我,那屆時我就給其他的阿貓阿狗穿了。”
它彷彿能聽懂人話,聽景清幽叭叭一大段,還真甩甩貓腦袋,伸了個懶腰,貓腿站起來了。
“嘿!你聽得懂我說話呀,你名字還是我取的呢。”此時,景清幽聲音從未有過的細膩柔軟,春風細雨,有過之而無不及。
嚶嚶來到景清幽腳下,趴在她腳踝上不動了。
好懶散的貓。“你這樣和你主子完全兩個樣。”
剛抱起嚶嚶,目光無意間路過桌腿旁,那兒好像有張紙。景清幽放下貓兒,別著腦袋伸長胳膊過去拿,估計是不小心掉進去的,說不定就是某隻貓的傑作。橫了某隻貓一言,終於拿到了。
攤開來,上面好像寫了什麼東西——
醒時願與同交歡,
亦知幽志難竟成,
思汝焦慮面如病,
卿之鴻鵠在遠方。
筆勢雄健灑脫,勁健生動。與應祉練武揮劍時的姿態極相似,原是字如人。
再往下看,他又落了個“寐”字,還添道:“就留這兒,不畫個‘乂’了。”
景清幽憋笑著,憋不住了,嗤笑出聲。他這人真小氣,不僅學她,還真只寫一半。那就她收著好了,看他回來,怎麼找的著。
“嚶嚶,你替他做事嗎?還知道帶我來他書房。”景清幽將紙疊好,放進了袖中。
“這幾日應祉不在,你便跟著我吧。放心,我們景家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那為你裁的新衣正好試試大小。”
貓兒聽懂了似的搖了搖爪子,蜷縮在景清幽懷裡不動了。
“好,那我們就一起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