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人,在下十分敬佩你的為人,您聰敏機智過人,在下於您身上定能學到很多東西!”
景清幽:“……”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景清幽只能尷尬地回以微笑。“那以後就是同僚了,互相關照。”
宋如許見景清幽興致不高的樣子,安慰自己,也許自己太操之過急嚇到她了,這才第一次見面嘛,以後他努力辦事的樣子,定能獲得她的另眼相看!
傾之,門外傳來敲門聲,應祉倚在門框上,對著景清幽說:“黑衣人案有線索了,要聽嗎?”
景清幽放下手裡的記事簿,“自然要聽,不然您請我來大理寺難不成是為了充人頭?”
宋如許瞧著他倆的互動,忙開口說:“應少卿,那我做什麼啊?”
應祉掃了他一眼,這家夥是硬塞進大理寺的,好在他爹是個清臣,留著他萬一哪天有用了呢。至於做什麼,隨他吧。
“待會兒我會讓劉志來給你交代事宜。”
宋如許就這麼眨巴著一雙眼目送他們離去,本來他想著,調來大理寺後便能和景大人一起查案斷事了,結果怎麼和預想的不一樣呢。
大理寺少卿書房內,應祉拿出了一個物件,用布包著,輪廓像是一把刀。
“這是當時追兵去追擊黑衣人時掃獲的,一把彎刀。就是這把彎刀致使朝中一些大臣堅信此事是高昌人所為,藉以認為高昌有了異心。”
景清幽撥開布,拿起裡面的彎刀,仔細端詳。“這刀確實寒光逼人,刀面鋒利,花紋形式也像傳聞中的高昌死士的彎刀。”
應祉挑眉,促狹似的看她:“景大人見過那彎刀?”
知道他打的什麼注意,景清幽放下刀,坐到應祉書案前,“沒見過,但聽過傳言。”
“不過我去過高昌。可能聽得傳言比你們更可靠一點,但也傳得神乎其神的。”
“你竟去過高昌?”應祉只知道玄冥峰她去過,倒不知她竟去過那麼多的地方。“想來也是,去的遠,見的人不同,遇的事各樣,自造就了你不一般的性子。”
景清幽彎了彎嘴角,邊頷首邊淺笑道:“我隨藍識下過山,遍訪名川大海,也到過邊境去往高昌。在高昌時無意中聽到了皇室死士的傳聞,但詢問過很多人,沒有人親眼見過。至於彎刀的樣式,也是口口相傳,真假無從辨別。”
應祉點了點頭,繼續道:“我與那群人交過手,他們武功的確不凡,且尋不到章法,也符合高昌人豪邁直爽的性子。”
猝然間想到了什麼,應祉盯住景清幽的眼睛,坐回到書案後面,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否則你怎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詞說他們不是高昌人。你可知那些早想開戰的激進派,對你的話可是極為質疑和不爽。”
景清幽不以為意,挑了挑額前的碎發,撩到耳後。“那……自然是看出了什麼。”
應祉以為景清幽要接著往下說,結果她話鋒一轉。
“哎喲,我感覺應少卿書房裡的椅子比我書房裡的舒服些哎~”說著還扭了扭,“瞧這木頭,一看就是上好的紅木。這塗上的漆,順滑無異味,一看也是上好的草木漆。果然,應少卿的書房就是不簡單啊,我先前來,怎麼沒注意呢。”
應祉默不作聲,輕挑了下嘴角,手搭在下巴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景清幽演戲,看她要演到何地步。
景清幽望了望周遭,書房佈局和她那間差不多,那還行。拿起桌上的茶杯,先嗅了嗅,茶香四溢,啜了口,茶香盈滿了整個口腔。
還不忘繼續揶揄:“應少卿,你這兒茶也不錯啊,您平日裡辦事喝這麼好的茶嗎?下官在刑部見都沒見過呢。”
應祉終於忍不住了,輕笑出聲:“這茶只是因為你來了,特意煮的。”
聞言,景清幽彎了彎嘴角。
隨後,應祉報複似的說了句:“這樣說的話,你滿意嗎?”
剛彎起的嘴角瞬間耷拉下去了,景清幽橫了應祉一眼,假笑一番,道:“原來大理寺的油水這麼厚呢,不知道需不需要找人來刮一颳了。”
應祉不理會她的陰陽怪氣,給她繼續添茶,“也對,既然景大人是大理寺邀請而來的貴人,自然一應用具都得是上乘。是本官疏忽了,景大人多擔待。”
這番下馬威總算達成了,景清幽不能讓應祉以為她是好欺負的。隨意一個威脅難道她便對他言聽計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