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許淡笑行禮,介紹自己:“景郎中不知曉鄙人實屬正常,下官乃侍禦史宋如許。”
原來也是朝中人,景清幽回以同禮,“宋禦史。”
貿然打擾,多有得罪。但宋如許親眼見到仰慕已久的景大人,實在是情難自抑。
“景大人,恕下官將內心積攢的一番話說與您聽。”
瞧面前此人臉色緊張的模樣,景清幽倒是好奇了,“宋禦史直言無妨。”
聞此,宋如許欣喜萬分。“景大人,您雖為女子,但卻心繫天下,願以身為天下女子開闢一條前人未經之路,下官實在欽佩!我等身為男子,卻遠遠不及景大人的氣魄與胸襟。”
宋如許一番赤誠肺腑之言,確實聽著頗具志氣。
可……他說得是她嗎?她也沒做什麼啊,怪像捧殺她。
景清幽怔然曰:“多……多謝。宋禦史謬贊了。”
不管怎樣,景清幽聽著還是抒懷感慨的,畢竟宋如許是首位誇她的外男。是否是真心的話,她還是能辨別的。
一旁的角落裡,站立著一個人。應祉方才聽完了她在老僧面前的整段言論,也瞧見了她和一男子此時站在一起。那不是宋如許嗎,他和景清幽聊什麼呢?倆人之前認識?看起來倆人聊得還非常暢快。
緩步過去,悠然自若,“悄然”經過。
“景郎中?好巧,你也在呢。”
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倆人被他打斷了。
二人異口同聲道:“應少卿。”
應祉點了點頭,裝作不經意地詢問:“你二人認識?”
“剛認識。”
“認識。”
應祉:“……”
宋如許見話頭不對,忙解釋:“景郎中不認識下官,但是下官早已聽聞景大人的赫赫功績。”
景清幽偷偷翹起了嘴角。
雖已深秋,但應祉感到莫名的燥意。沉著嗓子,道:“景清幽。”
話音剛落,景清幽一抬眼,倆人目光無意中對上了。從對方的目光裡回憶起前夜的片段,簪子,下巴上的傷口,還有失控的她……
回神過來,她才憶起她弄傷了他。視線下移至他的嘴唇下方,已經結痂了。不知又想到了何處,景清幽臉上竟出現了鮮有的紅暈。
應祉的目光隨著她遊走,看她愣神的樣子,應是在瞧自己臉上的痂。
“阿祉!”遠處的謝喬朝這邊揮手。
聲音驚動了二人,倆人皆從回憶中醒過神來。
應祉未作一言,含有深意地瞧了景清幽一眼,轉身走了。
景清幽眼神閃躲,向宋如許作別後也走了。
望著倆人各自遠去的身影,宋如許眯了眯眼睛。倆人方才的氣氛不對勁,難不成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謝喬喊應祉過去,自是有她的用意。今日不少世家娘子都來了,特別是前些日子她已相好的陸家阿姝。若是直接在這兒讓他倆看對眼了,那真是頂好了。
“阿祉,為娘今日給你一個驚喜哦。”謝喬笑顏相迎,期待的眼神裡蘊含著應祉看不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