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時候你也覺得自己很可憐
五條悟看著這一團領域比較苦惱，苦惱地不是怎麼撕開領域，而是找到你們的位置。
公交車的恐怖在於，它是移動地穿過了好多個特級咒靈的領域。
咒力那麼混亂，就算是他要追蹤到你們也有點難，他只是六眼又不是在你們身上安了定位。
就算安了定位也沒有用，咒力連衛星都能遮蔽。一個一個的找過去需要時間。
一想到你們三個有可能遭到不幸，他學生時代結識的最信賴的後輩，非常有潛力本質超級陽光堅韌的學生，還有好不容易找到可能會站到他那一邊的五條黨。
他那種囂張高高在上的性格，平時隱藏在嬉皮笑臉下面，好像並不是很容易讓人追隨，哪怕做了老師了，除了五條家的人，其他人好像也並不怎麼服他，對他只有敬畏，很難有人真正認同他的想法。
他需要的是同伴，無論他有多強，人總是需要朋友的。
可是這樣的人，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今天某個領域裡，死在了高層某些人的陰謀裡，五條悟平時都是笑嘻嘻，現在嘻嘻不出來了，濃烈的咒力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充滿了殺意。在場的工作人員都被嚇得腿軟跪了下來。
有一瞬間他們覺得，五條悟真的會殺了他們，對最強來說，捏死他們好像踩死幾只螞蟻。
“五條先生，他們只是普通的輔助人員，咒術高層的命令他們也沒有辦法。”
都是輔助工作人員，伊地之很能理解這些人的做法，雖然氣人了一點，只要推說是自己能力有限，就可以無限推脫責任。
五條悟好像終於冷靜了一點，沒有當場弄死這群人，不過不代表他事後不會追究，誰策劃的這件事情一定會付出代價，五條悟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不會再像年輕時候那樣亂發脾氣，他對抗的手段更高階了一點。
“如果他們三個沒有活著出來，監督會的那些的人等著給他們陪葬吧。”
自從五條悟出生以來，咒術協會一直試圖和這份力量對抗。
如果五條悟是普通咒術師，那就要聽從協會的命令，只是隨著他力量一天一天的增長，增長到咒術協會沒有人能抗衡他的時候，那他為什麼要聽從一群比自己弱的人的命令呢。
咒術協會的制度還在執行，但是執行到五條悟這裡的時候卡住了，他們的權力來源於五條悟的妥協，來源於五條悟想要的是秩序而不是混亂的咒術界，有一套制度總能讓一切看起來比較有條理，要讓五條悟自己來建立新的秩序他又覺得麻煩。
帶來的後果就是他不能隨心所欲。否則那和詛咒之王有什麼區別呢？
五條悟沒發現，他和你一樣，把宿儺當做行為標杆，像宿儺這樣的人要不得。或者說宿儺已經不能被稱為人，要是把握不好力 量的界限，那人和咒靈又有什麼區別。
失去人的界限，徹底淪為怪物，那算不算一種墮落。
如果你們這些朋友，這些他在乎的人都死了，那他還能把握好那條界限嗎？五條悟不知道。
五條悟沿著你們留下的咒力痕跡，你的咒力最好辨認，是一股濃烈的香味，咒術界沒有關於你的術式的情報，五條悟隱約猜測應該和香味有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不過很多人會以為那是你身上的香水味道，非常濃鬱顯得有一些廉價，像在女初中生逛的精品店賣的那種香水，一點都不高階，刺鼻得想打噴嚏，香味廉價得像你這個人一樣，長得非常普通，性格陰沉，經常沉默不說話，在人群中沒有任何存在感，也沒有任何人在意你的想法。
可是這個時候卻非常好追蹤，你好像特意給他留下的痕跡，五條悟六眼全部開啟，眼珠亮得好像藍色的燃燒的恆星，他看見了那輛公交車。
五條悟把你從車上抱下來，救護人員想要來接手，被他拒絕了，都有小聲蛐蛐的，把新歡女朋友看得真緊啊，別人碰一下都不行。
五條悟那不是霸總上身佔有慾發作了，雖然他被封建大家族養大，是有那麼一點不好的習慣，但是現在都文明社會了，怎麼還會因為女朋友被別人碰一下就生氣。
他是因為發現你身上的異常了，你渾身冰冷，一點正常人的溫度都沒有，接觸到你的人都會發現問題，你看起來不像人類，更像一具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