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松樹高大挺拔,筆直而立,不過他卻沒有遮天蔽日的枝葉,他的枝葉成針狀,陽光可以隨意在他的周際各處穿梭。
因此他周際的小草和鮮花也格外茂盛,想來得感謝松葉的樂善施捨。
除了一些茵茵的草和一些野花,其他的灌木卻是沒有的,而在兩顆松樹不遠處卻可以看見一些小小的樹苗和帶齒亦或是帶刺的草層層疊疊的堆成了一個小山丘。
最上層的是一些樹苗其中夾著著一些茅草,儘管他們的周身大部已然乾枯,但是仍舊保留著一些翠色。
而越往下越是乾枯的厲害,最底層的竟然連葉子都已經散落在了地上,只有枯黃枯黃的枝條,看上去一點水色也沒有。
兩個松樹間有一個鞦韆,兩根碩大的麻繩點綴著幾朵小花用綵綢包裹著做裝飾,連線著一個帶靠背的長竹椅,竹椅上裹著一層厚厚的鮮豔纖細的白色皮毛坐墊子。
此際鞦韆上正坐著一個少女,少女的頭上帶著一個由藤蔓編制的花環,還帶了幾朵小花。
在夕陽下,那一個花環與那一個少女一樣美麗。
少女櫻唇上那一抹淺笑如夕陽般燦爛奪目。
隨著鞦韆的起伏跌宕,少女身著的那一件紅色裙裳也閃耀著時而濃郁時而又隱晦的色彩。恰如少女此際的眼波。
儘管少女的眼波一直掛著一抹璀璨奪目的笑意,但是她的丹鳳眸卻是當鞦韆盪到高出時,眸光中閃爍著高昂的情緒,瞳仁睜的大大的,直視遠方那即將落下的夕陽,而當鞦韆如浪潮般跌落時,她的眉眼微低,似有一絲淡淡的哀愁。
這幾日也算是她人生中比較幸福的日子吧,她沒有接到楊諾諾和李元吉的任何指示,因此也沒有必要做更多的事,漫步、賞景,除了偶爾犧牲一些色相給習冪一些暗示,倒也悠閒。
儘管習冪一直如鷹隼一般盯著她,沒有她的明確同意,倒也不敢做什麼。她深知這種日子雖好,但是卻不屬於她。
普通而略顯平俗的雙垂髻與那靚麗而又尊貴的飛天髻迎著夕陽的餘暉一同向那披了一層金黃色的瓊樓玉宇掠去。
儘管那雙垂髻離飛天髻很近,但始終沒有和飛天髻並肩而立,自然也沒有走到前頭去,搶了飛天髻的風頭。
晚風習習,吹拂下,針葉如箭雨般瀟瀟灑灑的逸下,直直沒入那及裸的草與花中,沒有優雅的弧度,反倒顯得率真而又可愛。
飛天髻迎風招展,那一頭秀美的長髮在晚風吹拂下精緻的沒有一絲凌亂。
而與之相反的是,那兩個雙垂髻卻有些許髮絲閃開,儘管女子的秀髮彌亂是一種亂花漸欲的美,但此刻卻顯得有些醜陋。
紅色的裙襬輕輕飄起間,是幾朵嬌豔的小花迎著晚風綻放在夕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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