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快晌午了,天上的太陽有些辣,灑在人的臉上有些炙熱。卻見劉黑闥的額頭上已經溢位了汗,不知是熱的,還是嚇得。
劉黑闥好不容易逃到一品香門前,那一顆心還未來得急放下,卻又瞅見一品香門口多了一道銅牆鐵壁,冰冷的刀、森森的箭頭,直叫人心發顫。
劉黑闥這才明白,他錯了,一品香可不是避難所,瞬間打消了往裡面鑽的念頭。
回首一看,那十幾個人已經快要衝到身前,跑是不跑不掉了,只能戰。
只見他的眉頭皺起,臉色也變得鐵青,一股森然殺氣從他的身上湧起,倒也有幾分一番豪傑的氣韻。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一品香的樓上樓下,多出了許多道目光,此際正盯著這一小型卻又驚心動魄的江湖仇殺。
只見她們的眉梢眼角,未有絲毫的懼色。好似那觸目驚心的嘶吼聲,還有那流了一地的血,均是一些尋常、司空見慣的東西。
好似方才那名芬蘭色女子被捅死的陰霾早已消散。
對著盡在眼前的廝殺指指點點、談笑風生。
雖然對方人多,但是劉黑闥和幾個親信畢竟身手了得,也不是吃素的,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難分難解。不過正因為如此,才顯得悽慘無比。
陡然間,只見那些看客瞳仁均是一亮,好似她們眼中的戲是有什麼驟變。
只見一波人又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湧來,隨即她們又恢復了平靜。
只見蟒袍染血,頭上還沾著幾片菜葉,那一張滿是虯鬚的臉上還沾了不少水果汁的劉黑闥,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意。儘管他的兄弟已經倒下了一半。
一品香門口的戒備也解除了,那些看客也紛紛散去,只是她們好似有些意猶未盡,只見她們仍舊與此間的伴侶議論著。
甚至還有些嬌滴滴而又不通人情的聲音此起彼伏,嬌嗔著後面來的那一波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待官差趕來,地上只殘留了一些殘骸斷肢,人影早已不見了蹤跡。只見他們好似對這樣的事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三三兩兩的拖著屍體便朝其他處走去。想來是將這些屍體處理掉吧。
待官軍走後,緊接著便是幾個裹著頭布老婦人,還有幾個看上去有些滄桑的中年男子扛著掃帚,將地上碎裂的果蔬等垃圾清理一遍。
也有人不知從何處已經取來了水,沖洗著地上已經凝固的鮮血。
陽光炙熱的灑下,卻只見一個個窮苦百姓辛勤的勞作著,他們的額頭上已滿布汗水,這炙熱的陽光好似在榨壓他們生命的精華。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地上的血腥味全然不見。
緊接著又是一個個窮苦百姓在街道兩旁擺起小攤來,又過了一會兒,行人又開始絡繹不絕,各種喧囂聲蓬蓬勃勃,活潑的就像是山間百獸爭鳴,好似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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