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一見劉黑闥便大罵他不守江湖規矩。劉黑闥好似不以為意,提著刀便朝單雄信殺去。
夜風輕輕吹起,除去帶來了那棵酸棗樹所特有的清新,還有一陣濃郁的血腥味。
此際的單雄信和他的兄弟們均已傷的不輕,又豈是劉黑闥等人的對手。很快便被劉黑闥砍瓜切菜般剁了。其中也包括單雄信。
當劉黑闥將單雄信砍了幾十刀,探了一下單雄信,這才將刀頂地佇立,冷冷看著如一個血葫蘆般的單雄信。清輝灑在單雄信那一張已然被血水模糊的臉上,那一張臉是那樣的平靜與安詳,就連那血水亦是如霞般豔麗。
劉黑闥怔了一下。好似才覺出其實單雄信也不是那麼可怕。單雄信這一倒,單雄信的那下家丁以及手下,便一股腦兒的跪了下去,向劉黑闥投了降。
此際的劉黑闥也有些志得意滿,要知道,幹掉了這麼多年的死多頭單雄信,他可就是太原的老大。此際的他,心中暗自有些後悔,早知道這麼輕易便可以當老大,還講個屁的江湖道義。
這時,有一個滿臉含笑,一臉媚意的男子附在劉黑闥耳邊說了些什麼,直惹的劉黑闥眼中泛起了猥瑣的光芒。
若是看的仔細,竟然有一絲涎液流了出來,那一張鬍鬚密佈的臉,此際顯得尤為森怖。
尚冰冰揉了揉睡眼,卻見一絲光亮倒映在眼眸裡,她揉了揉眼睛,這才睜開了那如水般純澈的眼眸,卻見許許多多的光亮已經透過窗扉映了進來,隱約聽見許多淫笑聲與哭泣聲縹緲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她好似有些驚慌失措,只見她不顧蓬亂的頭髮,只是隨意拉了拉綢裙,連綢裙的腰封也沒有繫上,便一下子下了床,向門口處衝去。
此際的她三千青絲垂下,那一張嬌豔欲滴的臉蛋,多了幾分嫵媚,還有微露的淡藍色肚兜,更是惹人眼球。
行走間,胸前那兩個正堪隱隱一握的玉峰如小白兔般跳動著,煞是可愛。
她剛一開啟門菲卻瞅見一路火光正凶神惡煞的朝她這撲來。
她很明白她哥哥是幹什麼的,仇家無數。
這也是她這些年一直擔心的事。今日終於發生了。
她強自鎮定,深吸幾口氣,拍了拍胸口,儘可能剋制自己的緊張和不安。
她轉過身,眸光帶著細緻,在這間閨房內,仔仔細細的索視著,好似在找什麼東西。
只是她好似什麼也沒找著,又轉過了身。怔了一下,這才向屋子外奔去。
出了閨房,映入她眼簾的是一片望不到邊的海棠花。此際的海棠花開得正豔,如火似霞,在白色月光照射下,綻放出奪目的光芒。
只見一個女子一下子撲入海棠花叢中,這時一陣風起,海棠花瓣如海浪般起伏著,那個纖柔的身子一沒入,幾許花瓣便隨著清風灑下,那個女子好似被花瓣甄沒一般不見了蹤影。
此際一位長得有些凶神惡煞的男子,朝這邊走了過來,鼻子看起來有些凝重,好似在嗅著什麼好聞的味道,他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一般,徑直朝屋子裡走去。
他推開那扇門,少女那清新的香味鋪面而來,他貪婪的嗅著,竟然嗅出了聲。嘴角那抹猥瑣的笑意更是濃郁了幾分。
他的眼睛不大,但卻很有神,透露著精幹,像老鼠的眼睛。
鼠眼在這間屋子裡,仔仔細細的搜尋著。床前是兩雙秀花鞋,鞋面上的小花很精緻,而小花上鑲嵌的是一顆碩大的珠子,圓潤光華,此際正閃著淡淡光澤。鞋不大,約摸只有他靴子的一半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