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帶著幾個好手追了過來,正要往裡衝,卻被一品香的人攔住,李靖這才注意起此時此地。
這可是一品香,太原最高檔、最繁華的青樓。沒有之一。曾今雲羽在時,品花樓還可以和一品香抗衡一下,雲羽一走,一品香在太原肆意擴張,再無敵手。
而最令李靖忌憚的是,一品香的官方背景,遠的不說,說說近處吧,太原府記事可是太守的紅人,誰不知道,其實他是一品香養的一條狗。
即便是太守大人也得給一品香幾分薄面,輕易不敢招惹。
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小捕頭,李靖掏了掏口袋,只掏出幾十枚銅板,又轉過身向後邊幾位看了看,那幾人會意,亦是掏了掏,也才掏出幾枚銅板。
一品香守門的見果然是幾個窮鬼,便輕蔑的呵斥他們離開。
李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又和她們解釋了好一通。只是她們哪裡管這些。又豈會通融?
她們只知道一句話,“沒有錢,滾。”
李靖神色凝重,很想衝進去,卻又不敢。他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全家老少著想。這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幾人只得落寞的待在一品香門口,只是門口好似也不讓他們待,只見幾個打手出來,一通令人怒髮衝冠的輕蔑說辭,威脅之意甚濃。
他們便去了一品香門前幾丈處,李靖仍舊是聽之任之,但仍舊沒有放棄,直著的讓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躺在床上的李元吉好似想到了什麼,也不顧那麼許多,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襲了身衣,便朝屋外走去。
李元吉這一掀被子,一股冷風灌入,只著了一件肚兜的女子只覺一股冷意襲上身子,揉了揉睡眼,醒了過來。
探手摸了摸,先是一驚,後是一陣怒意,襲上心頭。只見她的眉目在窗外月光照射下泛著森森冷意。
李元吉剛一走出一品香,鄭重中又帶著些悲哀的話語在其耳畔響起。
“李記事,不知你可否讓楊大小姐通融一下,神似逆賊的人就在裡面,可不可以讓我們進去將他們緝拿。”
李元吉一怔道:“逆賊,什麼逆賊。”
李靖又道:“那人極有可能是逆賊雲羽。”
“什麼啊?”李元吉一震轉首,抬腿便要往裡衝,但隨即腳步又怔住。萬一不是,怎麼收場?若是,那個女人知曉會不會救他?他又轉過身道:“你們快去,多叫些人來,我就不信他不出來。”
說話間大批官差亦是趕來,但那些官差只是遠遠的成行成列,並不敢靠近。
而那些風流客對一品香今日的變化恍若不見,依舊是閒散的進進出出,好不熱鬧。因為他們知道,在一品香,只要有錢便是爺。而恰恰他們是有錢人。
說來也巧,不知為何今日一品香的生意是平日裡的好幾倍,好似太原所有的風流客全往這裡了。
從遠處看去,連那一百多官差,也沒了存在。
李元吉與李靖一邊交談,一邊等著,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到了解了一個遍,不得不折服於李靖的才幹。也更加確信,那畜生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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