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顯得有些不高興,怏怏不樂道:“你還懷疑我,你知道府裡怎麼傳嗎?她們都說是你下的手?”
長孫無垢黛眉緊皺,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秀寧,你知道的,嫂子不是那樣的人,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呢?”
李秀寧臉蛋上閃過一抹笑意,搖著長孫無垢的胳膊道:“哎呀,嫂子,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以嫂子的人品怎麼會做那樣下賤的事。
再說了,那又不是我二哥的孩子,嫂子沒必要那麼做。”
長孫無垢憐愛的為李秀寧理了理額前的秀髮,欣慰一笑,隨即又皺起眉頭,呢喃道:“但願她也能明白。”
第二日,長孫柔派丫鬟請長孫無垢到她的院子裡去,長孫無垢猶豫了一下,可還是去了。
小徑兩邊,枯木森森,顯得蕭索。不過卻隱隱有暗香傳來,從小徑瞭望兩邊,透過枯樹便可見有些嬌豔的花正迎雪綻放。
平日裡也有些絡繹的小徑,今日卻人影全無,好似專為這一位面容嬌媚此際面色卻有些凝重,一番心事重重的女子專門準備的。
在這一女子又經過石子小徑旁那處竹林之時,忽而,一陣蕭索凜風向她撲來,她的面色明顯慘白了一下,額前的髮絲也被撲的有些凌亂。此時,幾片竹葉飄飄而下,又正好落在她那要理額前秀髮的白皙掌心上,一股冰涼霎時由手心傳入心底。
她抖了抖手,一邊理著額前的秀髮,一邊有些鬱悶的唉唉嘆息了幾聲。
長孫柔畢竟經歷了流產,面容顯得有些消瘦,也不如往日那般容光煥發,但是許是因一段時間的孕婦期,那本就傲立的雙峰變得更加飽滿圓潤,誘人眼球,雙峰之間的淺溝更是深入了些,輪廓也清晰了些。
秀髮也不如往日那般精緻繁瑣,雍容過甚,而是僅僅用一縷綵綢輕倌著。
長孫無垢一見長孫柔,便叫低低的叫了一聲,“姐姐。”
長孫柔抬起眼,眸光復雜而又有深意的打量著長孫無垢,冷冷道:“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曾今我一時糊塗,釀下大錯。可是你卻直接把我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長孫無垢爭辯道:“嫁給他不是萬劫不復,是姐姐的福氣。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長孫柔更加氣憤,聲量也加大了些,“可是他已經死了。”
長孫無垢沉默了一下,應不應該告訴她真相,儘管她沒有任何的情報來源。但是她確信他看上的絕不是她的人,而是她背後的東西。
她背後唯一對他有價值的也就是雲羽呢。雲羽戰打的越好,長孫柔對他的價值便越大,如此說來,那小子不僅還活著,而且還活得風生水起,力挽狂瀾,撼天動地。
罷了,說出真相又如何,即便是走了長孫柔,還有其他人。再說,若是得罪了他,她什麼也沒有了。
大世之爭,嗜血者勝,歷代王侯將相,若不是心狠手辣又怎能成就大事?
長孫無垢平靜的看了一眼長孫柔,淡淡道:“隨你怎麼想我,但是你腹中的孩兒不是我害死的,姐姐你保重吧。”說著便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