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的葉蒼天,原是河東縣府的師爺,是雲羽入城之後,最積極響應雲羽的顯貴,雲羽要銀子,二話不說把銀子拿了出來,要糧食,地窖的糧食全部搬了出來。要啥給啥,雲羽總不好意思做的太過分吧。
葉蒼天這般對待雲羽,雲羽起初也有過疑問,但是葉蒼天的一套縣令無道,全縣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副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樣子,倒讓雲羽打消了念頭。
此際葉蒼天正在葉府地窖內,跪在一塊祖先牌位前,那一張老臉在燭火的照射下滿布淚痕。“我葉蒼天自打繼承家業以來,常常寢食難安,夙興夜寐,常恐家業凋零,對不去列祖列宗。
而那庶子,來河東不過月餘,竟然我數十年如一日苦心經營的家業毀於一旦。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怎奈賊人勢大,全然我拼出性命亦是無以為繼。只得委曲求全,委身示賊。現如今朝廷大軍來了,賊人氣數必盡。
還望祖宗庇佑我,將那個賊子殺了,則家業不僅可以復興,甚至會更盛。”
隨即重重的磕了幾個頭,葉全文舉著一旁的燭火出了地窖。
葉全文和葉全武以及葉雨柔三兄妹不約而同的來到葉蒼天的屋子裡,此際的葉雨柔許是剛剛被丫鬟從穿上叫起,秀髮只是用一條紅綢隨意倌上,頭上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連一根頭簪也沒有。更沒有耳飾了。
身上穿了一件雪白色的羅裙,許是穿的比較急促吧,連那胸前的溝壑都有些若隱若現。外披了一件乳白色毛茸茸的披風,裹著嬌軀。
藉著燭光看上去,葉雨柔身上絲毫沒有勾魂之處,腰過細,不堪盈盈一握,臀部又太小了,胸前也沒有波濤洶湧。
就像是兩顆青色的葡萄,但是當與她那雙如星辰般閃亮的眼珠對視時,會覺著她的整個人都充滿著誘人的氣息。恍若天真無邪的仙子,讓你有一種超脫世俗之感,恍若擁有她,便擁有了高潔。
葉雨柔顯得有些慵懶的柔柔道:“父親,你這麼晚了,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嗎?天怪冷的,我還要睡覺了。”
葉全文也道:“是啊,父親,不知父親有何要事?”
葉蒼天轉過身,面對三個兒女,聲音帶著些滄桑的道:“咱們的葉家就快要被那個庶子搬空了,我們的銀子被他拿了去給那些賤民,我們的糧食被他拿了去給那些賤民······”
葉雨柔打斷道:“哎呀,父親,不是你心甘情願送給他的嗎?上次他讓人拆我們家房子,我不讓,還和他們爭執來著。
你還把我訓了一通。還有······”
“住口。”葉蒼天瞅著葉雨柔,那一張臉上布著從未有過的嚴厲,葉雨柔不由得顫了一下身子,垂下了頭。她不知道父親為何會如此憤怒。但是她確認,父親是真的怒了。
“我那是無奈,我不給,他就會放過我們嗎?你看看那些不給的是什麼下場,他們祖祖輩輩披荊斬棘開創的家業直接被沒收了,還被驅逐出了河東。背井離鄉,流落異鄉,是何等的悽慘啊!難不成你也想如他們一般。”
葉全文瞅著父親那一臉滄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愛好是騎馬射箭,不喜歡讀書,顯然理解能力不怎麼強。
葉全武聽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徵求的道,“父親你的意思是我們收回這一切的機會來了。”
葉蒼天點了點頭,當初他給兩個兒子取名字的時候,只盼著兒子一文一武,腳踏軍政。
誰承想取文的成了武的,取武的倒成了文。
全文壯的像水牛,全武纖細的像個女人。兩個為名字這事,還沒少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