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統帥而言，實質性的影響更能讓他變得冷血。李淵的表情很淡然，平靜無波的眼底沒有絲毫的徵兆。
但見他拔出了長劍，對著那幾十個奔回計程車卒厲聲道：“弓箭手，準備，將這群大隋軍中的敗類全部射殺，一個不留。”
將令一出，數十弓箭手便張弓搭箭，對準了那幾十人。那幾十人一慌，怎麼也沒有想到，費盡周折逃了回來，竟然是領了個死。齊齊趴在了雪地裡。絕望的呼喊著。
暮色總算全然落下，一切的一切均被夜色吞噬，失去了本來的顏色。
幾十個官軍那憤怒不甘的表情終究無法大白於青天白日了。天際之下，除了颼颼的弓箭聲，便是咒罵著李淵的怒吼聲。
待一切停止，官軍退去，雲羽在眾人的欽佩聲中走下城樓，幸虧吳山桂教了他不少瞬間殺人之術，幸好他雖學藝不精，但也不是太過不精。雖然無法將人直接殺死，但是卻能夠將人擊暈。
今日也記不清殺了多少，一百、八十、五十，管他的呢？誠然大部分人是被嚇住，才被輕易殺死的。看來在戰場之上，若是被嚇住，離死也就不遠了。
李淵會不會夜戰，對，李淵極有可能夜戰，一方面是朝廷的壓力，一番是他的兒子，他應該瞭解他那高傲的兒子，斷然不會接受賊寇的水米的。
其實這也超出雲羽的預料，雲羽本以為夜幕降臨之前，城樓會被奪下，然後是巷戰，之後便是他帶著三百整裝待戈的騎兵溜出城去。
想到此處，又望了望城樓上的那些人，這些人實際上早就被他判了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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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雲羽便命令人在城裡的各條街道鼓譟起來，士兵來回喊，“大門鎖緊，不許出門。見著了便殺。”且每隔十米插上了火把。滇榆變得通亮，只是人頭稀疏的亮便更添陰森了。
少時一個女孩被帶到了雲羽面前，雲羽見這女孩約摸三四歲，見著面目全非的他，表情絲毫沒有害怕。這倒讓雲羽吃驚不已。若是尋常丫頭，見了這般面容，非得嚇死不可。
賽狗衝著女孩罵罵咧咧道；“小丫頭，算你走運，老子不殺幼童，若是按照城規，你腦袋早都搬家了。”
旁邊的二壺瞪著賽狗不服氣的嚷道：“怎麼說話的，好像我殺幼童，就這樣的小丫頭，哪個正常的大老爺們下得了手啊。”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那小女孩依舊是面帶笑靨，臉上毫無懼色。雲羽問，“你家住來？”
小女孩一張嘴，便露出幾顆嫩牙，糯懦的聲音響起，“我家住在東街，從左往右數第三棟屋子。你們是在打仗嗎？”
“知道我們在打仗你還敢出來，你知道我是誰嗎？”雲羽的聲音嚴厲了些。
小女孩仍舊毫不畏懼，臉上的笑靨有沒有消散，“你是誰啊？”眾人不由得掩起了嘴。
“記住，我叫雲羽，今日殺了······殺了大概兩百個人。”隨手又指著一旁的賽狗道：“你把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安全送回去。”
賽狗說了聲，“是。”牽著女孩的手便朝前走去，女孩走著走，回了個頭，衝著雲羽燦笑道：“我叫武媚娘，記住這個名字，我們還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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