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看那又有一個影子,還要『射』嗎?”李秀寧秀目瞅去,咦,那不是一塊布嗎?“三哥那哪是人啊?那根本就是一塊布?”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冷靜下來的李元吉,仔仔細細瞅了瞅,還真是一塊布,在城樓上飄飄揚揚,好似雲羽在城樓上耀武揚威。
李元吉更加羞憤,臉不由的紅了一陣,但是他不想在這些人中顯得太過丟人,更不想在妹妹面前丟人現眼,正要喊出撤。
李秀寧搶先開了口,“三哥,我方才看清楚了,那根本就是掛著牆上的布條啊,那麼我們方才看見的那些也有極有可能是布條啊。”
李秀寧又抬頭仰望了一下雪空,此際寒風大了些。
李元吉真的很希望李秀寧閉嘴,可是此際興奮衝腦的李秀寧怎麼又能夠停的下來呢?
“對啊,方才風小,吹在那城牆上,只能吹起一角,所以我們看見了衣裾飄動誤以為是個人。”李秀寧又在城牆上瞅了瞅,“那個拋石機那裡去哩,好像剛才也沒有看見,對,我確定,那那。”
此際的李元吉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臉紅的像一塊燒紅的烙鐵。
“我明白了,我們一開始就被他算計,這小子成功的利用了天時,害得我們白白浪費那麼多箭。”李秀寧又指著那些騎士罵道:“你們這群蠢貨,你們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就沒有發現其中的訣竅嗎?”
那些騎士均低下了頭,他們又不是瞎子,又怎麼會一定都沒有察覺到,只是不說而已,戰場上只能有一個聲音,一雙眼睛。說對了不一定有賞,說錯了斷然會罰。
況且看著李元吉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誰願意去觸黴頭。
一個自以為有幾分才智的人,猛然間發現自個兒如傻子一般被人愚弄,憤怒可想而知。
李元吉指著城頭咆哮道,“雲羽,你這個縮頭烏龜有種給我站出來,我們公平決鬥。
別向烏龜一樣縮在殼裡。“
回答李元吉的是天際的寒風捲雪的呼呼聲。此際城裡的雲羽等人更是笑成一片,一個個春光滿面的樣子,與這凌冽的冬風形成鮮明的對比。
李元吉的心裡升起從未有過的羞辱,面目變得更加猙獰,誠然這本是他最真實的面孔。
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褪去那層皮之時,還有什麼話不敢說的呢!
李元吉羞憤的吐出了在心裡或許還引以自豪的話,“當著你的面侮辱你夫人的那個人就是我,我就站在這,等著你來殺。你來啊。”
一旁的李秀寧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元吉,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她三哥竟然是這樣的人,那些騎士也用憎惡的目光偷偷瞅著李元吉。
眾人心中暗向,想那李大人德才兼備,誰承想有這樣一個畜生兒子。
聲音太大,及時有呼呼風聲為起融音,這些話仍舊被後面的那些人聽見了。
頗具正義感的縣令孟楠縣令罵道:“畜生啊,想李大人也是一代名臣,怎會生出這樣的兒子。”後邊的許多官吏也有他同樣的想法,只是把它憋在心裡不說。
畢竟李建成還在這,李建成也感覺到了周圍隱隱騰起的鄙夷。忙四下解釋道:“諸位莫信我三弟之言,他這是在用計,他這是激將法。
他是想激怒他,『逼』他現身,然後殺之。”李建成說的有些語文倫次。
心裡暗罵,“三弟啊,三弟,你怎麼連這種話都敢說呢?這話要是傳出去,讓天下人怎麼看我們李家,你這是要將我們李家推入無德的深淵啊。”
孟儲哼了一聲,“若不是確有其事,又豈會起到激將的作用?”
咆哮之聲,依舊在雪空之中回『蕩』,“你說你這種男人怎麼有臉面活著,怎麼如此厚顏無恥,我在裡面侮辱你的妻子,你在外面站在,無動於衷。哪怕是條公狗也得找我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