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想了想,搓了搓手,仰望了一下星空,天氣越來越冷,沒有據點,即便不被剿死,也會被凍死,戰必須要打啊。
又看了看手下這些人,主力還是苗蒲手下那些人,這一戰屬於造反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戰,一定要打好,也必須打好。
雲羽向吳三桂耳語了幾句,吳三桂點了點頭,便帶著他的人出去了。
河東縣縣令吳耀也接到了通令,小心防範反賊雲羽,吳耀不僅不屑一顧,且尤為興奮,此人出生軍旅,自打上任以來,河東縣全境的蟊賊土匪無論之前有多猖獗,現在都乖的像籠子裡的鸚鵡。
此際的吳耀更是巴不得雲羽來打。
守備周興一身殷紅盔甲進了來,手裡提著一個像倒扣碗一樣的頭盔,盔頂是兩根白『色』長羽『毛』。一進門,便很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看上去這二人很是親密。
“吳大人,我也接到上面的告命了,要我加強防範,我覺得那些大人真是草木皆兵,一群老爺反賊有個『毛』的打頭。”
吳耀了口茶,“老周啊,不可大意,我們可是太原郡的儲糧地啊。”
“老吳你就不要跟我裝了,我就不信,你會把這區區百十號人放著眼裡,我們河東,可是有一千多軍士,若是緊急徵兆,還可以徵兩千人不止,三千對兩百,歷史上這麼懸殊的戰爭,有幾場是能夠勝利的?”
吳耀好似沒了裝的興趣,將茶重重擱在茶几上,“好,老吳果然英勇不遜當年,區區幾百號人,豈能打下我河東,我要的是出城殺敵。”
周興猶豫了一下,“可是萬一”“沒有萬一。”
入夜,河東城外的某一處谷地,許多人正蹲在地上啃著硬如堅冰的烙餅,即便烙餅很難吃,可是這些人依舊津津有味的吃著,好似再吃人間美味一般。
淺親提了一個葫蘆水壺,興高采烈的走到雲羽跟前,“少爺你看這是什麼?”淺親扭開了壺蓋,一股的酒香氣息便在這片谷底四溢開來。
“還是你心細啊,你是女子,應該比我更怕冷,還是你留著喝吧。”
“可是你是少爺啊,好的東西自然得給你啊。”淺親將酒向雲羽遞去,“喝吧。”雲羽接過酒,“好吧,那咱們一起喝。”“嗯。”
兩個人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好似酒太少,喝不到二人都盡興,但見二人的嘴上均閃過一抹遺憾的笑。
雪花又飄下來,雲羽望著天空滿是無奈,看來老天爺不在眷顧我們了。猛然間,又瞅見天上升起了一抹炊煙。
“是誰在生火,我不是嚴令不準生火嗎?”淺親亦是錯愕,“是啊,我已經傳達幾遍了啊。”
“少爺,我這就去讓他們將火撲滅。”淺親說著,便要小跑而去。雲羽探出手攔住了她,“來不及了,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官軍一定會來。”
“那我們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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