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上言,一日三次,需服用一月,你才服用了三日,怎麼會好?”長孫柔愕然的問,“夫君,你就不要敷衍我了,為了給你熬『藥』,我都快被煙燻成老太婆了。”
雲羽輕輕挽起長孫柔額前的一縷散發,心疼道:“你可以讓下人去做啊,何必要親力親為。”
“不行,是『藥』三分毒,而此方對每味『藥』的分量要求都很苛刻,過少無用,過猛會傷腎。若是害了夫君,我便是萬死難贖起罪。”
雲羽嚥了口苦水,強辯道:“我真的好了,不信晚上我們試一下。”雲羽躲過長孫柔手裡的『藥』丸,放於撲了彩『色』桌帷的花梨木四角圓桌。
長孫柔見雲羽一臉苦澀,也只得點了點頭,“不過若還是不行,你還得喝。”
夜間,雲羽把長孫柔抱在懷裡說:“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猛一些。”
長孫柔羞澀的捏起粉拳,在雲羽的背上捶打起來,捶著捶便在雲羽的懷中睡著了。
瓊鼻之中還冒出了些輕鼾。
雲羽輕輕拍了拍長孫柔,這幾日長孫柔忙上忙下,晚上還要伺候自己,自然是累了。
是啊,近七日都沒有行房事了,自然要比每日都行強一些。
第二日,一縷金『色』的陽光灑在翠『色』紗窗上,留下模糊的疏影。
長孫柔從雲羽的懷中醒了來,見整個身子全整在雲羽的一條手臂上。
登時嚇了一跳,趕忙『揉』了『揉』散『亂』的秀髮,好讓自個兒清醒一點。
雲羽隨即醒了來,見長孫柔滿臉愧『色』的坐於床沿,秀髮也是『亂』如麻草。“夫人,你怎麼還不去梳妝?你看看你頭髮都『亂』成什麼樣了,這可不是平日那個極致端莊的你啊。”抬手正要撫一撫長孫柔的臉蛋。
猛然發現,右臂裡好似有電流透過,麻的有些受不了。
長孫柔急忙為雲羽『揉』捏起來,“夫君,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壓在你的臂上的,我也不知道昨日怎麼會那麼困。”
雲羽探出另一隻手拍了拍長孫柔後背,暖聲道:“沒事,只要你不天天『逼』我喝那苦『藥』湯子,我天天讓你枕著睡都行。”
長孫柔眉黛翹了翹,“『逼』,夫君一直認為我一直都在『逼』你嗎?”
“沒有,說錯了,我的意思是喂。”雲羽將長孫柔抱緊,在長孫柔臉上親了一下,“夫人你永遠是我最愛。”
長孫柔撐開雲羽,“去,去,去,等我老了,變成一個白髮老翁,你肯定會不愛我的。我,我比你大。”說到這,長孫柔眼底有一絲悲憫。
“你只不過比我大一歲,這怎麼能叫大呢?”
雲羽帶著吳三桂從太原府點卯回來,遇見了一個人,此際的她正手裡捏著一張彩巾在招攬人。雲羽上前一看,不由得一驚,這不是翡翠姑娘嗎?
雲羽問,“翡翠姑娘,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應該是在品花樓。”
翡翠輕笑,“品花樓,一個多麼諷刺的名字,我怎麼會在那?”
雲羽有些不解翡翠之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都是拜少爺所賜。”
翡翠待雲羽還未反應過來,便轉過身。
若不是和雲羽偶遇,自個兒也不會有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美夢,更不會為了這個美夢付諸行動,也就不會有嫉妒了。
“現在想想,我那麼做是錯的,可是為了夢想做點什麼是沒有錯的。”
待雲羽反應過來,翡翠已不見了蹤影,心裡的那顆大石也落了下去。翡翠出走品花樓,不是自個兒乾的,便是長孫柔乾的。生怕長孫柔做出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翡翠那麼說話,顯然是怨恨自個兒。
可是自個兒捫心自問,也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翡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