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無奈,只得放下幾句狠話離去,李世民不傻也知道李元吉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也。
若自個兒強保雲羽,若欲殺雲羽之人,乃雲吉一人耳,倒也可保雲羽無恙。
儘管讓人知曉,被雲羽掏雄『性』之物很丟人,但元吉在復仇無望之情況下,亦是會向一人和盤托出之。
向何許人?
竇氏也。
竇氏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誰若是敢傷她之子毫髮,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
況且雲羽是直接掏她子之傳家之物也。若是讓竇氏知曉,殺雲羽全家之心亦有,又豈能輕易饒恕雲羽之『性』命也!
竇氏出馬了,李世民也是抵不住的。在這樣的背景之下。
李世民提出讓雲羽去監獄自首,雲羽自個兒也有自知之明,表示同意。
雲羽被帶到了監獄,望著枯朽的木柵欄,凹凸的黃泥地面,內心有些壓抑。
抬起頭,有些害怕的向屋頂望了一眼。
看得很仔細,幾乎是每一處烏黑瓦片的結合處都看了幾眼。
並不是期待著要找出透光處,而是害怕找出透光處。
他當心,這樣的牢房,這樣的地面。
若是雨水能透過泥瓦滲透進來,那麼地上的坑坑窪窪便會成一個個星羅棋佈的澡澤。
那根根看起來歲數比自個兒之爺爺還要大上許多之木柵欄,會被雨水浸沒的轟然倒下。
到時候,數百人擠在一起。
那豈不是回到了原始社會,那是多麼之可怕也。
腳上既沒有栓鐵鏈,脖頸處更沒有掛枷鎖。
看上去倒是像來視察監獄之人也,只是走得還比較急促。
聽到急促的靴子聲,白髮之犯紛紛從各自的牢房裡爬起身,撲向木柵,他們衝著雲羽喊,“我是冤枉的,求求你放我出去,我真的是冤枉的。”
雲羽不由得臉紅了一下,自個兒好像也是來坐牢的。
竟然被認為是來視察牢房的。雲羽偷偷瞅了瞅,均是須發花白,但是從他們透出的氣質可以看出,曾今亦不是平頭百姓也!
柵間,站起了一位瘦骨磷峋的白髮男子,深黑的眼窩裡閃著灼人的火苗,突然對著柵外的雲羽大喊了一聲:
“求求你,放我出去,我要面見陛下。”
他的一隻拳頭伸出了柵欄,手指緩緩展開,掌中赫然是一個血寫的“求”字!
又一隻拳頭伸了出來,手指顫著鬆開,掌心又赫然是一個血寫的“見”字!
他的雙掌平舉,合成了一對通紅的血字:“求見”!
頃刻間,一雙接一雙的手從各牢的木柵裡無聲地伸了出來!每雙手的手心中,都寫著兩個血字:“求見”!
雲羽後面的兩個牢頭抱著花『色』棉被等起居必需之物,目不斜視,鐵緊著雙唇,似乎什麼也沒看見,直直把雲羽送入了一個單間。
雲羽側臉,看向後邊的兩個牢頭,低聲問,“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
左手第一,名叫二狗的牢頭答,“這些均是要犯,即便是最輕的,也是終身圈監。”
雲羽登時一僵,李世民這是在搞什麼啊?怎麼把我安排到這種地方。
偷瞅了那一雙雙森森眼睛,頓覺充滿著恐懼。
雲羽又問,“他們原來都是幹什麼的啊?”
右手第一,名叫龍貓的牢頭答,“有的曾今是地方大員,有的是江洋大盜。”
“那,那一位,站起來的中年男子是誰啊?”
龍貓答,“前任郡尉,藍松。傳言這可是一位難得的好官啊,這可惜好人不長命也。咱就成了反賊了呢!”
待雲羽進入欄間,兩名牢頭並沒有出去,而是和雲羽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