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向人紛紛拱手,便帶著王三胖等人匆匆離開,眾人極力用嘴挽留,又不敢上前拖拉,只因王三胖又拔出了那把刀,向眾人揮了揮,“眾老不死的注意點,小心爺手上的這把刀讓你明年的今日過忌日!”
雲羽頭也沒有回,踹了王三胖一腳,王三胖才收刀、轉身、跟上。
雲羽擦身而過一個白衣公子,猛然指著王三胖罵道,“哪來的惡僕?竟然敢在這樣的清靜之所當眾拔刀。”
“臭小子你找死啊?”王三胖又把那把刀掏了出來,本來想將刀架在白衣公子的脖頸上,但看白衣公子一副凌然不懼的樣子又有些不敢,只得揚著刀叫囂道。
雲羽這才抬起眼,但見白衣公子生的是儀表堂堂,手中那把摺扇一張一合,閃爍間可見扇面描著一幅竹,竹邊題著一首詩。
一副面孔,一把摺扇,給人一幅滿腹詩書的樣子。
雲羽上輩子是個絲,最看不慣這麼裝的美男子。
深知王三胖並無惡意,只是裝個『逼』而已,拱手出言,“這位公子此言差已,我的手下拔刀只是一種習慣,並沒有真的想傷人,你怎麼能夠如此辱罵,和你的一副君子面不相稱吧。”
長孫無忌將摺扇一收,右手握著摺扇扇柄輕輕的敲擊左手,“果然惡僕必有惡主,惡主護惡僕也在情理之中啊!”
王三胖爆喝,“你說什麼呢?我們家公子又沒有招惹你,你在胡說八道小心我真的捅你啊!”
長孫無忌揚扇遙指雲羽與王三胖輕笑道,“我今日便是血濺當場,也斷然會揭『露』你等惡僕、惡少的惡行。來吧,捅我啊!”
王三胖氣得似要爆炸,平日裡只要他一挑刀,對方一定會認慫,今日遇到這個白面書生,看上去經不起兩拳,想不到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正要揮手,讓打手們將長孫無忌給圍起來。
雲羽急阻,“對於這種酸臭書生,要文鬥不要武鬥。”
雲羽在次向長孫無忌拱手說,“這位公子你說說看,我們是燒你家房子呢,還是搶你家銀兩呢?”
王三胖補上一句,“還是睡你媳『婦』呢?”
長孫無忌氣急,斷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再這麼清雅的地方說出這麼低俗的話來。怔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想看見你等粗俗之人,告辭了。”朝裡走去。
雲羽拖住長孫無忌的衣角,長孫無忌後面跟著一個書童模樣打扮的人正要上前將雲羽的手扒開。
怎奈王三胖正揚著刀惡狠狠的瞅著他,又不敢上前,一臉的懼『色』。
王三胖沒嚇著主人,便打算把僕人嚇個半死解恨,將刀對準僕人虛空做出了一個砍的姿勢。小書童弱弱的退了兩步,王三胖故作『逼』近之勢,僕人又退了一步。
直直把僕人『逼』出了茶館,王三胖在志得意滿的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罵“慫貨。”
長孫無忌更是吃驚,轉身怒瞪雲羽,“你是何人?為何如此不依不饒。”
雲羽放開長孫無忌的衣角,輕笑道,“公子此言差已,不是我等不依不饒,而是公子惡意中傷他人聲譽,委實,不是君子所為。還請公子明示我等到底惡在哪?”
長孫無忌一時竟無言以對,他們確實什麼也沒幹,強說道,“你等行為粗鄙,可見內心暴惡非一般。”
“行為粗鄙,便可窺其內心暴惡,我大隋百萬雄師中那些丘八們哪個不是行為粗鄙,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惡人呢!”
長孫無忌再次啞口,沉『吟』片刻方說出,“我沒那麼說,可是你若不是如我說的那樣,又怎麼會對我不依不饒?”
雲羽見把眼前這個公子『逼』得有些詞窮,也覺著差不多了。“好吧,咱們後悔無期。”轉身正要走。
青衣老者上前,“長孫公子,你誤會了,這位公子乃一飽學之士,你二人不妨結為好友,探討一番。”
雲羽頓住,長孫,有沒有後面是無忌的可能呢?
長孫無忌向青衣老者行禮,“拜見公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