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垢依舊在侍弄海棠花,看也沒有看雲羽淡淡的道,“你有什麼話現在說吧,說完趕快滾,我討厭你。”
雲羽看了看長孫無垢那一臉厭惡的臉也沒和她計較,“由於隋煬帝北征高麗加賦過重,普通商販真的難以為繼啊,所以······”
長孫無垢打斷道,“你不是很有錢嗎?要不你給他們點?何必和我費口舌,你走吧。”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帶有個人情緒,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不必說了,說了也沒用,難道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左右得了朝廷大局嗎?你也太高看我了。”
“你當然不行,但是你的未婚夫婿李二公子可以啊?我是想讓你帶我去見他。”
長孫無垢怔了一下,隨即道,“他也解決不了,你還是滾吧,我不會帶你去見他的,再說,我也不能輕易見到他。”
“你只要帶我去見他,我有辦法解決,我真的有辦法,大隋的賦稅是均攤,這是不公平的,應該按比例收取,只有這樣小商販才能夠承受得起······”
長孫無垢手指雲羽低吼,“大膽,你敢質疑大隋的賦稅制度,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
雲羽本想做一個為民請命的英雄,怎奈什麼都做不了,落寞的一步一步走出長孫府。走在充滿著血腥味的大街,雲羽曉得一場危機已然註定,既然他不能夠管他人瓦上霜,也只好清掃自家門前雪了。
當小商販被壓迫的沒活路的時候必定會爆發動『亂』,打、砸、搶也就開始了,而搶的自然是這些有牌有照的商戶。隋末很多的起義都是這麼爆發的,事實上中國歷史上很多起義也都是這麼爆發的。一旦壓迫超出了普通老百姓的承受底線,動『亂』就會爆發。
現在最高興的要數那些大商鋪了,因為他們相對正規一些,成本稍高,羊『毛』出在羊身上。商品的價格也會稍高。而小商鋪的優勢體現了出來。這麼一鬧,所有的小商鋪只得關張。他們並可以把價格一提再提再賺回來。
回到品花樓。雲羽強烈向長孫柔建議僱傭些休假軍人保衛品花樓,長孫柔果斷的拒絕了。雲羽又向長孫氏建議,長孫氏還是拒絕了,至於老子,除了不費事的公務便是女人,沒時間理家族產業,這些一直也是由長孫氏負責。
漂亮媽媽批評雲羽,自家過好自家日子就好,就不要管其他的呢!
雲羽想若是隔壁家全都無米下鍋,那麼有米是不是一種危險呢?
雲羽像一個瘋子一樣反覆向人訴述,動『亂』就要爆發了,可是沒有人相信。
甚至那些把雲羽當男神的青樓的女子也是不信,品花樓的生意又好的出奇,紅燈籠掛的紅撲撲的,一派和諧喜慶,哪有一點像是要動『亂』的跡象啊!
一、二、三都沒有出事,雲羽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個兒判斷錯誤,但是歷史經驗是不會錯的。
這些天雲羽反覆向長孫氏說寒冬將至,早做準備,長孫氏都懷疑雲羽是不是瘋了,懷疑自個兒是不是高估了這小子。又把鍋甩給長孫柔,長孫柔耳朵都快起繭子,一見雲羽來立馬叫人把門關上。
直到第四天的一個夜裡,品花樓依舊是燈火酒綠,雲羽看著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也想找點什麼讓自個兒擺脫內心的恐懼。
看來當一個富二代也不是毫無憂愁。當個像豬一樣只會享受的富二代吧,不知道怎麼死;當一個像狐狸一樣精明點的富二代吧,被氣死;當一個像驢一樣勤快的富二代吧,累死。
雲羽搓了搓手,在紅牡丹門外來回踱步,心裡在猶豫到底進還是不進,萬一得病了怎麼辦?目前連觸手可及的長孫無垢那個臭丫頭還沒辦了呢!更甭說其他美人。可上腦,又怎能憋得住。
又在腦海裡給自個兒找些逛過青樓的成功人士,給自己一些精神力量。
“蔣光頭,”算了,這是一個反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