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舟也並不是時時刻刻身邊都會有許冬辭,或者顧輕舟,她也有一個人的時候,假期的時候,她就會去市中心的圖書館,那裡很安靜,有很多書,被書包圍的感覺,靜謐而祥和。
可是你不想遇到的人,總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就遇到。
顧婉舟穿著自己喜歡的長裙針織衫來到了圖書館,她清楚自己適合的風格,打扮的甜美而不膩歪。
她喜歡漂亮的事物,自己也喜歡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樣自己整個人都是開心的。
來了四樓就看到柳予安坐在雙人桌那邊,撐著額頭在翻書,閒閒散散的。
顧婉舟生生轉了個圈,沒注意到那人往這邊看了一眼,看到她頭髮飄起的弧度,還有頭後還編著的一縷小辮子,這樣子的頭髮,方便很多,不會掉下來那麼多擋住視線。
大概是碰到了他的關係,顧婉舟輕鬆的心情也沒了,小公主雖然被許冬辭惡劣的對待過,可當時許冬辭可沒這樣...兩面三刀,哼。
少年時的心情是反覆的,就如柳予安此時的狀態,看到她時,手中的書,就看不下去了。
合住書本,靜靜看向窗外,他和他們差距太大了,如果自己不好好努力的話,不去多看一看的話,自己就永遠只會侷限在一個小格子間。
顧婉舟是特殊的,在她面前,柳予安變得不再像柳予安了。
“篤篤。”桌子被敲響了。
小鹿又回來了,雖然被刺蝟扎傷了,可是,刺蝟的心還是柔軟的,就算是痛了,還是想要接近,還是被不一樣的刺蝟吸引著。
柳予安想要溫和一些,可是偏偏臉頰好像不受他控制一般,微微皺眉表示疑問。
顧婉舟遞過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柳予安不去再看,顧婉舟就當他預設了,輕輕拉開凳子,坐了過去。
這個時候她膽子格外的大,偶爾還會抬眸看柳予安一眼,似乎在說,你看,雖然你紮了我,可我還是不怪你呢。
柳予安被這眼神看的心裡燥得慌,手裡的書隨手翻幾頁,已經忘記了自己看到了哪裡。
這個時候又有一張小紙條遞了過來,”柳予安,你是不是怪我那天態度不好?“
這話問的有些強硬而直白,除了後面那個問號,看著這個姑娘的神情和眼睛,分明寫滿了肯定。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就算我回答,你也會按自己的想法來吧。“柳予安把紙條傳回去。
”可是,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的想法呢?“
”你和我關係很好嗎?還是說我的想法很重要?“他薄涼地看過去。
顧婉舟看到這個睜大眼睛,好像自己被騙了一樣,”你不想和我熟起來為什麼要跟我說那些?“
”你聽了之後,不是也拒絕了我的接近嗎?“
拒絕?原來...那樣子的反應在他看來就是拒絕了啊。
很多事情無法一定論出誰對誰錯,因為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我們的決定,反應,會因為我們遇到的事情,我們當時的心情,我們當時的想法而有所不同。
顧婉舟...是個有著一定聖母情節的姑娘,一直一直都在牽就別人,繞來繞去,哪怕最初是什麼樣的心情,也都忘記了,只記得...自己好像讓別人時候了委屈。
這樣的姑娘,你不和她親近你不甘心,你和她太親近你也不甘心。
不甘心她對自己不那麼好了,也不甘心原來自己並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