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暖出來,兩個人就熄火了,圍繞著信與不信,保證與發誓,兩個人說的嘴巴都有點幹了。
蘇哲不甘心,但還是被蘇暖打發走了,看著秦北在一邊笑得很欠扁的樣子,突然有點心累。
其實關於誤會,他是知道的,這些事,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雖然不甘心妹妹受的委屈,但是卻也是有點可惜這兩個人的,從那次訓練營兩人之間有的那點苗頭,到現在都五年多了啊。
而且自己妹妹自己知道,也就這麼一個男孩子肯親近。
等蘇哲走了,秦北就蹭到了蘇暖身邊,不告狀不撒嬌,就是滿臉委屈求安慰,看的蘇暖有點想笑。
還說長大了呢,還是個孩子。
“你想去哪?現在我可沒辦法盯著你刷題了。”蘇暖也沒安慰他,自己哥哥那麼溫柔一個人,再欺負別人又能欺負到哪去呢?
人們最柔軟的地方,大多是留給家人的,除了極少數的個例以外,這種柔軟還伴著近乎無理由的相信。
去做什麼呢,秦北也有些犯難,也不到吃飯的時間,看電影的話,最近他對這方面瞭解不多,也不知道國內上了那些騙子,奶茶店蘇暖是不想去了,還有...遊樂園?
幼稚不幼稚啊,這會兒秦北有些頽頹,很犯難啊。
“蘇學姐有想去的地方嗎?”
哪怕已經畢業了,秦北還是下意識地說出這個稱呼,因為一說出來,就覺得自己是被寵愛著的。
“去遊樂園吧,還沒一起去過遊樂園吧。”
“好啊。”
所以我們兩個都是幼稚鬼,秦北又笑彎了眉眼。蘇暖偏頭看著秦北極具感染力的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總是這麼笑啊?”
“不好看嗎?”秦北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年紀大了蘋果肌都萎縮了嗎?
“不是啊,覺得你好像總是很開心,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個啊。“秦北推著蘇暖上了公交車,”大概是因為在你身邊的關係吧,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都會瞎想想,就像你說去遊樂園,我本來也是想去的,可又怕你說我幼稚,結果你也說去了。我就在想,我們兩個都是幼稚鬼,想想就覺得很開心。“
蘇暖跟著秦北笑,她是不太理解這種笑點,但是在秦北身邊,不管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只要他笑著,她也就是開心的。
菀城的遊樂園,還保留著老傳統,馬戲帳篷還在,而且還在表演。旁邊就是旋轉木馬,有很多孩子拿著,另一隻手裡牽著大人,笑得開心得不得了。
看到這蘇暖就偏頭看了看秦北,秦北笑笑,”吃不吃?“
“吃。”
可拿到了,蘇暖也沒下手揪一塊下來,拿了一會,秦北突然湊過去啊嗚一口叼下一塊來。
喜歡的人在身邊,你是停不住那種想要更親密的想法的。
“畢竟是我買的嘛,我吃一口也沒關係吧。”
蘇暖聽著這種掩飾性的話,好心情地沒計較,把遞過去問:“還吃不吃?”
“那這算是餵我嗎?”秦北努力保持傲嬌。
可蘇暖就好像看到他腦袋上好像長出了一對貓耳朵,抖啊抖的,抖個不停。
“算。”
秦北聽到這話沒客氣,又上去咬一大口,本來很蓬鬆的,被扯下一塊來,塌了一點,蘇暖順手把塞到了秦北的手上,拿著買好的票進了馬戲團的帳篷。
新的表演很快開始,兩個人坐的位置比較靠後,秦北一點一點地扯著等開場。
蘇暖始終都掛著淡淡的笑。
馬戲很精彩,小丑動作誇張地開始雜技表演,之後就是一些空中飛人的老把戲,還看到了海豹,老虎,獅子,大象,猴子,還有好多說不上品種的小型犬,周圍都是開朗的笑聲。
這個時間正是暑假,每一天都是絡繹不絕的客人,父母帶著孩子,男朋友帶著女朋友,丈夫帶著妻子,朋友帶著朋友。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和諧的氣氛,那一瞬間,蘇暖想要把這些拍下來。
算一算,自己的單反都積灰好久了,微博幾乎像是癱瘓了一樣,應該脫粉了很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