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並沒有停到三月底再走,等著秦北和君澤都開了學,拎著箱子直接飛去了西雅圖。<o結束,再加上蘇暖一走,秦北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沒有事情做的樣子,天天給蘇暖發訊息發的很勤。
“準備好託福了嗎?”
“什麼託福?”秦北打了個哈欠,揪著史迪奇的長耳朵,懶洋洋的。
蘇暖沉默了一下,覺得這傢伙有些過分,是要自己開口說讓他來這邊嗎?
“我百度一下哦。”秦北還沒醒神,聲調軟的蘇人。
蘇暖看了看手中的資料,覺得心跳有點快。
“蘇...蘇學姐,你不會有需要監督我了吧。”看完華盛頓大學這邊對托福考試的要求,秦北立馬醒了一半的神。
“你說呢?”
“那還是監督我吧...最近蘇學姐一走,數聯的事也完了,假期猛補課,那些東西都刻到我腦子裡了,老師講也不想聽,也不是說這樣閒下來不好,就是覺得...有些不習慣?恩,好像就是這樣。”
那邊說話聲音有點低,蘇暖輕聲說:”去睡會吧。“
“不困...而且我去睡了,蘇學姐一個人在那邊,會孤單的。”哼哼,就不給你跟外國佬單獨相處的機會。
“你快睡吧,菀城那邊都快凌晨了吧,每天背單詞,往我這兒打卡,我每天都提問你,順帶買幾套題來練一練,還有英語口語...哎呀,一說這個我差點忘了,還要教小澤呢。”
秦北哼哼唧唧地磨蹭了半天,結束通話了電話,默默地念叨著,小澤小澤...哪小了,現在都十三週了,直接蹦到初中,剛把這小狼崽子看嚴了,蘇學姐太心軟了,人家裝裝可憐就什麼都應了。
想著想著秦北就睡著了,虧著是週末,睡這麼晚,也不怕明天會遲到。
再開學,高三的都開始二輪了,連帶著高二年級都緊張了起來。
有一天,秦北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你想考哪?”
“中科大吧...”
“怎麼考中科大?”
“聽說那的人出來了就是鐵飯碗,應該會比較輕鬆。“末了那個人又補了一句,”而且那個學校也不錯。”
“哦,這樣啊,我想考武大,可那邊據說比較曬,有點糾結啊。”
那兩個人,也算是尖子生,秦北很清楚,這兩個人的水平離他們所說的院校,差距還是有的。
可另一方面,秦北又有了另一種感覺,是什麼感覺呢。
大家都對大學,只有一個片面的認識,不知道自己將來想學什麼,不瞭解自己目前想去的學校是什麼樣子的,只是單純的有個念想而已。而他...是不一樣的,這種不一樣,不是那種排他的不同,而是站在不同令人更高的位置,用更成熟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問題,他知道自己的追求,有了自己喜歡的方向,並且一直為之而努力著。
算算時間,這半年來蘇暖一直帶著他學習,有意識地引導他去聽一些公開課,雖然蘇學姐不說,可他也知道,蘇學姐其實是想讓他去華盛頓大學的,只是蘇學姐還是很盡心,找了國內外很多高校的資料,做題做累了就讓他翻著看。蘇學姐常跟他說,現在迷茫很正常,因為我們從小到大長大的環境都很單一,見識過的生活太少,所以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過既然不知道,那就多讀書,多看,試著去找到自己想要什麼。
不同,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感受啊。
可看了那麼多...他還是想離蘇暖再近一點,他以前不喜歡工商管理,總覺得爸媽讓自己學這個就是為了讓自己回去繼承家業的,可是真的在上過一段時間公開課後,他發現自己最適合的還是工商管理。
在聽了那兩個人的對話後,突然就無比想念...帶他變得這麼優秀的蘇暖學姐...
在菀城,這個點剛好是他們大課間跑操的時候,而在西雅圖,卻是凌晨兩點。
一腔思緒就這麼蓄積發酵,明明在家鄉,卻有了身處異鄉的感覺。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放學,秦北出了校門拎起二白往家趕,一轉頭卻看到隔壁初中放學的君澤,被一個大叔拉拉扯扯。
秦北揉了把二白的腦袋,到底沒法當成是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