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夷光挑了挑眉,放她一馬,翹首望出去,在蕭琢幾個馬身距離外發現了陸見深。畢竟他只是監軍,最出風頭的位置要讓給武將和寧王,所以位置靠後,但是一點都妨礙大家發現他。
一群鐵甲將士中間的紅袍文官,尤其這文官還生的面如冠玉,彷佛黑夜中的大燈籠。
這樣的燈籠還不只一盞,陸見深和寧王猶如兩支熊熊燃燒的火把插在部隊中,成為目光聚焦中心。
夾道兩邊的大小姑娘恨不得變成飛蛾撲過去才好。
陸夷光被自己腦補得拍著欄杆笑個不停,把陸見遊拋在了腦後,可憐了小兵打扮淹沒在人海的陸見遊,一心想著顯擺下自己的新形象。
馬背上的陸見深也發現了樂不可支的陸夷光,微微一挑眉,這丫頭又在傻樂什麼?
對上陸見深望過來的目光,陸夷光用力地搖著手向他打招呼,奉上絢爛如花的笑容。
陸見深嘴角揚起,耳邊震耳欲聾的歡呼,可他卻覺得無比安寧。
寧王抬眸掃了一眼茶樓。
昭仁公主揚手,她可不能輸給阿蘿。
寧王頷首一笑,不經意間撞上陸夷光的視線。
陸夷光毫不吝嗇地送上笑容。
寧王看她一眼,也笑了笑,然後轉開視線。
陸夷光:“……”果然高攀不起了,幸好她也沒想高攀來著。轉眼間又觸及蕭琢的視線,陸夷光忙笑了笑,這可是昭仁的公公。
蕭琢原是看未來兒媳婦的,見小姑娘笑顏如花,便也笑了笑。
原以為這姑娘是清猗侄女,不想竟是金枝玉葉。
想起師兄說早年清猗十分疼愛,不知清猗是否知曉她的真實身世。以清猗淡薄的性子,該是不知道的吧。
蕭琢低嘆一聲,多思無益,身份是假,感情總是真的。
“咦,怎麼還有一輛馬車?”陸夷光看見了綴在後面的馬車,不像是載物的,倒像是坐人的。
不等旁人回答,陸夷光擊了擊掌,“是不是那位被俘的公主?”
昭仁公主:“應該是吧。會帶兵會打仗,不知道長得漂亮不漂亮?”
“漂不漂亮有什麼關係,人家靠本事吃飯又不是靠臉。”陸夷光語氣裡帶著微微的佩服,雖然這位韃靼公主是俘虜,但是就她聽來的那些事蹟,陸夷光覺得她挺了不起的,一個女人做到了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事。
不過這種不可對外人道的佩服很快就煙消雲散,因為陸夷光聽到了有關於這位來自韃靼的妥臨公主和她的深表哥之間的流言。
據說妥臨公主和陸見深不打不相識,互生情愫。
據說韃靼和大周要和親,而和親的雙方就是妥臨公主和陸見深。
據說陸見深會作為大周使者和妥臨公主返回韃靼,替大周監視韃靼一舉一動。
據說皇帝答應了!皇帝還想扶持妥臨公主做女王一統草原,陸見深就是王夫。
據說……陸夷光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人說,女人一定不要遠嫁。換成男人也不行啊!這人生地不熟,受了委屈都無處哭訴。
一想妥臨公主納了三宮六院左擁右抱,而孤立無援的大哥只能默默忍受,還得忍辱負重收集情報傳遞迴京。
陸夷光表情裂了,一把抓住川穹,“父皇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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