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遊瞪了眼,這算什麼對策。
陸見湛多看了陸見深一眼。
陸見深只道,“以後別對阿蘿再提這些個事,話說到這份上,她心裡肯定有數了,多說徒增煩惱。”
陸見遊只得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很有些懷疑她心裡真的有數嗎?
之後,靖寧郡王再沒上門過,陸夷光便安心地待在別院裡休養,陸見遊悲催的陪著她一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休養。
而陸見湛和陸見深一個忙著剿滅倭寇一個忙著開港互市,靖寧郡王也沒有立即返回京城,依然留在鷺島處理倭寇以及海運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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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險之後,他便向皇帝上摺子請求完成差事再返回,原本皇帝派他出京就是辦差,也是想給這個兒子一個體面,有了實打實的功績才能服人。
眼下知道他平安脫險,皇帝便也沒催著回來,允他留下一雪被綁架的恥辱。皇帝不放心之餘,也沒急著召陸見深回京,命他輔佐靖寧郡王,其實也是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
陸見深不能走,陸夷光和陸見遊自然也不走了。
如此養了半個月,陸夷光露在外面的細小傷口全部痊癒,她便慢慢的出現在人前。
這一天,陸夷光正歪在貴妃椅上看書,丫鬟來稟,謝存華求見。
陸夷光合上書,“請謝姑娘到花廳。”
陸夷光整整衣服,去了花廳。
一年未見,謝存華風華依舊,比之賞賜分別時,眉眼疏闊,人看起來更加賞心悅目。
“見過郡主。”謝存華款款一拜。
陸夷光笑著道,“不必多禮,謝姑娘請坐。”
謝存華依言坐下,“聽聞郡主好些了,便冒昧來打擾。”
陸夷光笑,“是好了,我這是心病,我三哥平安歸來,我就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病去如抽絲,人還是不大有精神,將養了這一陣才好利索。”
遇險那個人是她,謝林山一清二楚,但是謝存華知不知道,她就不知道了,反正當她不知道處理。
“讓郡主和三少爺受驚了,是我們的不是。”謝存華又站了起來,到底是她父親失察。
陸夷光笑,“都是那群倭寇奸詐,與謝姑娘你們有何關係,出事以來,謝都督極力營救,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對陸夷光的善解人意,謝存華感激一笑,客套兩句,她拿出一張大紅燙金喜帖。
陸夷光視線在喜帖和謝存華酡紅的臉之間打了個轉。
謝存華含羞道,“下個月二十八是我大婚的日子,若是郡主到時還在鷺島,還請賞光。”
陸夷光眨眨眼,笑了,“恭喜恭喜,屆時若是還在鷺島,我肯定來討一杯喜酒。”
陸夷光不著痕的打量謝存華,眉梢眼角都含羞帶怯,顯然對這門親事是滿意的。看來她已經徹底放下杜若,實在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悅的喜事。
謝存華眼裡也帶著些許喜色,她未婚夫是父親手下一名校尉,通達幹練,待她赤誠,她很滿意。
若非去年在朱雀亭內聽了陸夷光一番話,自己恐怕還沉湎在對杜若的感情中走不出來,不知道要蹉跎到何時。
去年年底,杜若還來找過她,他入了水師,他說他要向父親證明自己,也向她證明他的真心。他說他喜歡她,從頭至尾只喜歡她一個。
何其荒謬,在他四叔犧牲後,在和陸夷光訂婚前,他沒對她說這些話,沒站出來為他們二人的感情爭取。
哪怕是她因為他名譽受損不得不避走京城時,他都沒站出來說過一句話,哪怕是一句對不起都不曾有。
這時候,他倒是站出來了,打算拋開一切為自己爭取。可之前那只是兩家的恩怨,甚至連恩怨都算不上,杜四老爺的死,只是一場意外。
現在卻牽扯到了陸家,若是真的破鏡重圓,那是故意將陸家的臉面扔在地上踩,謝杜兩家也會蒙上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