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躺下。
如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過了五六日,因為有了網,兩人伙食質量直線上升,他們不只抓到了魚還抓到了一隻野雞。除了自己吃之外,還多出不少魚晾曬起來。
吃得好了,陸夷光臉上的笑容便更多了。
“我叉到魚了,叉到了。”陸夷光舉著一條海魚興奮地叫起來,他們不缺魚,但是這條魚意義不同尋常,是她親手叉到的呢。
坐在火堆前烤魚的靖寧郡王笑,“這種魚味道不錯。”
陸夷光喜色更濃,“就是知道它好吃我才選中它呀。”
拔出魚,陸夷光蹲在沙灘上開始殺魚,短短几日,她殺魚的動作已經十分熟練。處理好魚,抹上一層粗鹽粒,上火烤。
自己抓的,自己殺的,自己烤的,陸夷光吃的格外香。
連帶著靖寧郡王食慾都好了不少,遞了一枚龍眼大的紫色果子給她,含笑道,“除了艱苦了些,這樣的日子倒有幾分意思。”
陸夷光接過果子解膩,“不去細想是不錯。”細想的話,陸夷光聞了聞胳膊,一股怪味,更嚴重的是,她葵水快來了,在這破地方怎麼整?一想這個陸夷光就暴躁,眼巴巴地望著海平面,這都十天了,救兵怎麼還沒來。
救兵正在趕來的路上,藍天白雲之下,一首巨大的帆船乘風破浪行駛在海上。
“公子,您且休息會兒,若有訊息,小的立刻通知您。”眼見陸見深眸底血絲如蛛網眼底發青,端著參湯進來的陸達硬著頭皮勸了一句。
一得到訊息他們便晝夜兼程趕來,硬生生只用了兩天一夜的時間,每到一處驛站便換上精力充沛的寶馬,人卻是一刻不得休息,沒到鷺島,就有兩個錦衣衛扛不住倒下。
公子一介書生卻硬是熬了下來,到了鷺島,卻被告知劫持郡王和郡主的船在海上遭遇暴風雨,船毀人亡!
公子受不住打擊,當場咯出一口血,面無人色地栽了下去。
大夫說公子本就勞累過度鬱結於心,又乍聞噩耗,情緒激動才會咯血,並無大礙,但是務必要寬心休養,以免損傷元氣。
寬心休養,怎麼可能,醒來之後,公子安排好其他事情,便親自上了船參與搜尋。
白了半邊頭的謝侯爺說,照當時的情況,郡王和郡主生還的希望微乎其微。
可公子不肯相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陸達望了望海面,這都多少日了,怎麼可能找得到屍體。然而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不讓公子尋一尋,他豈會放棄。
陸見深直直凝望起起伏伏的海面,八天了,什麼都沒找到,阿蘿在哪兒?她是福祿雙全的富貴命,怎麼可能折在這片小小的海域裡。
“公子。”陸達端起冒著熱氣的參湯。
陸見深接過,他不能倒下,舉到嘴邊喝了一口,淡淡藥香伴隨著澀意侵入口腔。他突然揚手砸了出去,額角手背青筋畢露,他在喝參湯,阿蘿在吃什麼,她有吃的嗎?是他慫恿她來福建。陸見深握緊拳頭,胸膛劇烈起伏,眼裡颳著狂風暴雨。
為什麼要避?憑什麼要避!
“公子!”陸達驚呼一聲,對上他因為憔悴而青白的臉,竟有種戾氣,陸達不覺打個愣。
“大人!”伴隨著咚咚咚的腳步聲,一名水師校尉大步奔來,見到臉色鐵青,還溼了半邊袖子的陸見深,為之一愣。
陸見深目光灼灼,聲音沙啞,“有發現?”
“大人,”校尉想起正經事,“透過千里鏡發現一座小島上冒起炊煙。”
陸見深眼神驟亮,冒出一股狂喜,“全速前進!”
阿蘿,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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