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叉路口到了,陸見深停下腳步,“回去休息吧。”
“大哥也早點休息,別再忙公務,也別看書了。”陸夷光不放心地叮囑。
迎著她關切的眼神,陸見深五味陳雜地點下頭。
這一夜陸見深又是輾轉至天明。他自己不痛快,便去禍害慶王。
慶王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打從去年出了媚藥這樁事,他被南康長公主教訓了一頓,慶王反省自身,發現他自己這些年的確不負責任。
為了躲避妻妾紛爭,他跑到別莊,一年難得幾日在家,疏忽了兒女的教育。
痛定思痛,慶王帶著他的寶貝鵝搬回王府,分出更多時間關心兒女教養。
慶王這小半年享受著天倫之樂,過的很是愜意,冷不丁收到了一封綠油油的告密信。
理智與情感上,慶王都不願意相信,即便金側妃在他這印象每況愈下,可情分終究是在的,豈願意相信枕邊人孩子娘會做出這種事來。
然而那封信上寫的無比詳細,詳細到慶王心裡打鼓,抱著將信將疑的念頭,慶王一面讓人調查這封信的來源,一面派心腹悄悄前往煙霞山清月庵查證。
慶王心腹當晚就依據信上的提示抓了現行。
抱作一團的金側妃被毫無預兆衝出來的一行人嚇得魂飛欲散,等看清楚領頭那人的臉之後,當場嚇得閉了氣,眼一翻,癱軟在地。
“你們是誰。”葛大郎搞不清狀態,色厲內荏地喝道,再要說什麼,被一手掌擊在後頸,赴了金側妃後塵。
等他醒來時已經出現是在京城外一座別莊裡,旁邊趴著的是昏迷不醒的金側妃。
幾步外坐在太師椅上的是臉黑如墨的慶王。
葛大郎心裡一個哆嗦,唰的一下子褪盡血色,他再傻也有了猜測,當下如墜冰窖。
“王爺。”悠悠轉醒的金側妃茫然了一瞬,待看清狀況之後目眥盡裂,恐懼使得她渾身每一塊骨頭都在顫抖。
猜測被證實,葛大郎嚇得面無人色,腦門上頃刻間出現冷汗,滾滾而下。
“王爺,王爺是他逼迫我的,他威脅我,如果我不從他,他就嚷嚷出來讓我身敗名裂,妾身沒辦法,妾身不敢讓外人知道。”金側妃心念電轉,痛哭流涕地爬向鐵青著臉的慶王,“表哥,你要相信我,我怎麼會背叛你,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鄉野村夫。”
慶王一腳踢開欲抓他衣襬的金側妃,“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你以為我是傻子不成。哈,你就是拿我當傻子,不然你敢偷人。”
慶王暴躁的就像一頭困獸,抖著手指著金側妃,“讓你反省,你偷人。金月啊金月,你可夠能耐的。”
“表哥,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金側妃肝膽俱裂,驚慌失措的說道,“我是被強迫的,我不是自願的。”
葛大郎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他對金側妃固然是貪戀其美色,卻也有真情在,這是他第一個女人。
慶王狠狠地再一次踢開撲上來的金側妃,陰森森地指了指駭然欲絕的金側妃,又陰測測地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葛大郎,只覺得再看一眼都噁心,一甩衣袖怒氣沖天地離開。
……
“此事當真。”慶太妃攥著佛珠的手指發白。
慶王甕聲甕氣道,“人證物證齊全。”原本他不想驚動慶太妃,只若是金側妃暴斃,以母妃性子肯定會調查,屆時恐怕瞞不住,不通知一聲就處置了金側妃,恐引得母妃不滿,思來想去還是據實以告為好。
“帶來,我要親自問一問。”慶太妃一字一頓咬著牙道,自己這些年待她可不薄,當做半個女兒養,為了她還和親女兒鬧得不甚愉快,金月她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慶王看了看慶太妃,安排下去。
金側妃和慶太妃說了什麼,慶王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慶太妃撅了過去,醒來後,兩隻眼看不見了。
御醫診斷是中風引起的。
慶王后悔莫及,卻為時已晚,一腔怒火全部發洩在金側妃身上,連帶著孩子啊府裡的李恪三兄弟都被遷怒,在慶王這沒個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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