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忤逆聖上,被聖上勒令在家抄寫經書,期限未定,等同於圈禁。
饒是太子都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父皇會如此嚴懲,旋即抑制不住的欣喜,齊王再也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齊王懵了,白惢是他安插在方家的人不錯。他年前發現了方遇對陸夷光的心思,便傳訊讓混到方茴身邊的白惢煽風點火令方茴生出設計陸夷光的主意。
方茴只是想要陸夷光的清白,他卻是要陸夷光的命。
在他的計劃裡,陸夷光企圖逃跑,卻被驚慌失措的方遇失手誤殺。
只壞了清白,萬一陸夷光嫁給方遇,那他不是反倒幫太子添一強援。
所以他要的是方陸兩家結下死仇,陸夷光得父皇寵愛,又剛剛立了大功,父皇一定會雷霆震怒,方氏不死也得脫一層皮,進而削弱了太子和方皇后的名望。
更重要的是宗室大臣會不會產生兔死狐悲的危機感,對太子生出些許想法來。
陸家痛失愛女,能眼睜睜看著太子繼位,然後方氏死灰復燃。
陸徵在江南文士集團內舉足輕重,南康長公主在宗室裡影響力也不容小覷。
再不濟,父皇想保太子,對陸家下手,那也是好的,能空出多少位置來讓他安排自己人。
怎麼想都值得冒險一試。
齊王不是沒設想過事情敗露的後果,可萬不想會是這樣一個後果,不敢置信之後,齊王膝行過去要求饒,“父皇!”聲音淒厲至極。
皇帝卻不想聽他痛哭流涕,一個眼色下去,王保帶著宮人上前,將齊王捂著嘴帶離。
皇帝神情平靜的如同一口古井,目光幽深地看著絕望又驚惶的齊王。
圈禁齊王,陸夷光之事並不是主要原因,只能說是最後一根稻草。
對齊王,皇帝不滿已久。
縱然太子和燕王都有讓他不滿的地方,可齊王讓他不滿的地方更多。齊王四處交好文武大臣,賺來了一個賢王的名聲,只看看他結交的那些人,什麼香的臭的,一點都不挑食,只要願意依附他,他來者不拒。
真要讓他坐上那把位子,朝堂上還不定怎麼烏煙瘴氣。
圈禁是懲罰也是皇帝在保這個兒子,這些年兒子們明爭暗鬥之間,爭鬥出了真火,皇帝自己弒兄殺弟,卻不想自己的兒子們手足相殘。
於是把出局的齊王圈禁起來,關上幾年,他就沒了奪嫡的勢力,也沒機會再和兄弟們結仇,慢慢的之前積聚的仇怨也就散了,等大局定了,再把他放出來,以他這性子,十有八九會去討好人,總能保住富貴榮華。
說到底也是一番慈父心腸。
齊王被圈禁,沒道理方茴安然無恙,對齊王,皇帝還有一顆菩薩心,對方茴,就只剩下霹靂手了。
他對阿蘿一直都懷著愧疚虧欠之心,只覺得怎麼彌補都不為過。他還對清猗發過誓,萬不會讓孩子受委屈。可差一點,阿蘿就讓人害了去。
便是阿蘿沒認祖歸宗,也是他親封的郡主,他如此堂而皇之地寵愛她,就是為了讓人不敢小覷她,可區區方氏居然也敢算計她,當真以為是後族就能有恃無恐。
方茴被流放極北之地,方夫人教女無方褫奪誥命。
方皇后愧疚之下,賞賜流水一樣從坤寧宮進入公主府,她還請求皇帝提陸夷光的食邑。
皇帝答應了,提了兩百戶,又有大量的賞賜。
落在外人眼裡,感慨一句,孩子造孽,父母善後。
雖然對外公佈的是方茴謀害陸夷光,並沒有把齊王牽扯進來,可還是有一星半點的流言出來,加上齊王被禁足了,很多人都信了。
齊王方茴造了孽,帝后補償,陸夷光又因禍得福更上一層樓,她今年是拜了哪家道觀?
紫陽觀的香火空前鼎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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