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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自己廚藝不精,那便趕緊學兩道拿手菜,將來也能應付場面。”姑娘家出閣後頭一天要親手做兩道菜孝敬夫家長輩以示賢惠。
陸夷光知道他指得是什麼,理直氣壯地反駁,“到時候讓半夏她們做了就是,他們還敢挑剔不成,又不是找廚娘。”
陸見深還能說什麼,正如昨天父親說的,努力爭上游,他站的越高,自然越能護她周全。
呂府醫開始重新上藥,再用乾淨的白紗布重新包紮好,他的手剛離開,陸夷光的手就伸了過來,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戳了戳離著傷口還有一掌距離的手腕,“這樣疼……不疼?”
陸見深卻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飛快收回手臂。
“……我沒用力。”陸夷光以為自己弄疼了他了,頓感不安。
“不疼,我就是怕你第二下給我戳到傷口上,那就肯定疼了。”陸見深聲音帶笑,心緒卻不大不穩,是自己過於敏感了。
陸夷光黑線,“我有這麼蠢嗎?”
陸見深放下衣袖擋住她毫不避諱的視線,這丫頭,彷佛只記得自己受傷的結果,卻徹徹底底忘了受傷的原因和經過。倒是有些羨慕她的沒心沒肺了,所有尷尬的場面都沒發生過一般,面對他神態一如往昔。
而自己倒做賊心虛似的,杯弓蛇影,草木皆兵。陸見深覺得滑稽,還有些辨不出來的古怪。
陸夷光支吾了下,“我就是想確定下是不是稍微動一動胳膊就疼,那不是幹什麼事都難受。”
“只要不用力就不疼。”陸見深尋思著找個機會跟她細細說一下男女大防,前幾天她也是這樣直接上手就摸。便是親兄妹,也得有所避諱,更何況他們不是。姑娘家長大了,合該注意,不然一不小心就讓人佔了便宜去,惹來後患。
思來想去癥結還是在陸見遊身上,兩人還沒學會走路就學會了你踢我一腳我壓你一回,打打鬧鬧長大,導致阿蘿對兄妹間的肢體觸碰理所當然。
毫不知情的陸見遊:“……” 這漫天雪花都是他的冤屈。
漫天飛雪中,二老爺陸衍的馬停在柳葉衚衕的陸府大門前。他是回京述職的,所以第一站去了兵部,見了上峰才回府。
蔡氏帶著一眾年長兒女立在風雪裡迎接。
“這麼大的雪幹嘛出來接。”陸衍翻身下馬,他遺傳了陸家人一貫的好相貌,劍眉高鼻,唇方口正,身軀凜凜卻不粗獷,是個極為硬朗的中年男子。
蔡氏眉眼含笑,“孩子們迫不及待想見老爺。”
陸衍朗笑一聲,扶起蔡氏,再去看嫡出的一兒二女,接著目光落在眉眼陌生之中又帶著幾分熟悉的陸玉簪身上,眼神有一瞬間的複雜。
“老爺,這便是玉簪。”蔡氏一派寬和的介紹。
陸玉簪垂著眼簾,福了一福,“玉簪見過……父親。”最後兩個字說出來有些艱難,在她十五年的人生中,早三年,父親是梁溪那個敦厚老實的酒樓掌櫃,再後來,便沒有父親了。眼下天上掉了個父親出來,陸玉簪沒有感受到傳說中血脈相融的親近,唯有陌生以及……怨恨。
就是這個男人,明明有家有室,卻欺騙了她娘,令娘一生孤苦,外祖父外祖母晚年傷懷。
神色恢復如常的陸衍點了點頭,並未對她多說什麼,扶了蔡氏對所有人道,“都進去吧。”
望望並肩走在前面的父母,再看看旁邊的陸玉簪,陸初凌嘴角上翹,看來父親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女兒並不另眼相看。
抱著差不多想法的還有陸詩云,家裡女兒多尤其還有兩個金尊玉貴的嫡女,庶女自然不稀罕了。她絞盡腦汁討好嫡母和嫡姐,才算是在父親那佔了一席之地,是庶女中的頭一份。
橫空冒出來的陸玉簪拉響了她的警鈴,身世坎坷,姨娘說父親可能因為虧欠而補償她。容色傾城,姨娘說她還與仙逝的姑姑有些相似。
幸好,現下看來,父親待陸玉簪並無特殊。
正屋內,久別重逢的一家人敘了舊,陸衍賞了每個孩子禮物,又略略過問幾句,便打發他們下去。
“這幾個月辛苦夫人了。”陸衍握住蔡氏的手。
蔡氏臉微紅,“妾身做的都是自己該做的,再說了,妾身這兒高床軟臥,僕婦環繞,還有凝兒凌兒分憂,哪裡說得上辛苦。倒是老爺,整日裡忙於軍務,才是辛苦了,妾身瞧著,老爺都瘦了。”
“夫人和孩子們都不在,我一個人用膳都不香,可不是瘦了。”陸衍哈哈一笑。
蔡氏不去想留在大同的那幾個嫵媚姨娘通房,只笑,“那現在咱們一家團圓了,用膳的時候老爺可得多多用些。”
“這是自然。”陸衍轉而開始問陸初凝婚禮籌備情況,這是他第一個孩子,打小便乖巧體貼,甚得他寵愛。
蔡氏笑意更濃,大致說了下婚禮情況,末了道,“我人生地不熟,多虧了大嫂幫忙,才能這麼順利。”
陸衍就道,“下午過去時,我親自向大哥大嫂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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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蔡氏主動說起了陸玉簪,“這孩子乖巧的很,請安到的是最早的,針線活好,時不時做些鞋襪送來。就是人有些不愛言語,也是情有可原,才回家沒適應過來。老爺多關心關心她,她心慢慢踏實了,漸漸的就會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