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夷光扭扭臉,“娘娘您看,我娘有多嫌棄我。”
“這養閨女就是比兒子好,能在跟前撒嬌說笑,哪像臭小子,人都見不著。”說話的是方皇后的弟媳方夫人,她和方皇后都只有兒子沒有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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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方皇后也點了點頭,她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多生個公主,就可以把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捧到女兒面前,任她挑選,讓她做最快樂的小公主。
南康長公主笑,“乖的時候可人疼,調皮起來也跟臭小子似的,”
“調皮的孩子聰明。”方夫人也笑。
……
回程的車上,陸夷光覷著南康長公主的臉,“方夫人今天格外熱情些。”
南康長公主睨她一眼,“出去一趟,學會拐彎抹角了。”
陸夷光嘻嘻一笑,膩過去,開門見山,“方夫人不會瞧上我了吧?”方夫人那種眼神她見得多了,彷佛她是一塊香噴噴的五花肉。
南康長公主摸了摸她的後背,這丫頭大大咧咧的,關鍵時刻倒不遲鈍,“她小兒子比你大兩歲。”前腳阿蘿和杜若解除了婚約,後腳就有人來說媒的了,方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陸夷光努力想了想,想不起來,可以肯定了,長得不符合她的審美,立即道,“我不要。”
“覺人家長得不夠端正?”南康長公主斜著陸夷光。
陸夷光耿直的點了點頭。
南康長公主戳她的額頭,“好看能當飯吃。”
“能啊,對著美人兒,我能多吃一碗飯,朝夕相處可不得找個看著高興的,要不不跟坐牢似的。”
南康長公主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臉,“你啊你。”
陸夷光嘻嘻一笑,抱著南康長公主的胳膊蹭了蹭,“方夫人和您提過了嗎?”
“之前私下試探過一會,被我岔開了。” 方家原本只是白身,興於女兒封后外甥登上太子寶座,滿打滿算十年都不到,根基淺薄。這些年男人裡未有成大器者,勝在也沒有仗勢欺人作奸犯科,故而名聲尚可,看在方皇后和太子的份上,外人敬重幾分。
方夫人這個小兒子十六歲的年紀,也沒個功名在身,莫說陸夷光不同意,就是南康長公主自己也不可能答應,然到底是太子母族,不能把關係鬧僵,遂她岔了話題,她的意思方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南康長公主微微蹙眉,“不過看她今天這樣子,是還沒放棄。”
“她還想借皇后娘娘之勢呢,幸好娘娘英明。”要方皇后是傅太后那種無原則偏袒孃家的,那可就讓人頭疼了。
南康長公主笑了下,方皇后的確是個明白人。
明白人方皇后正冷冷的看著方夫人,“你看上阿蘿了。”
方夫人瑟縮了下,強笑道,“遇兒他中意,央了我,我瞧著長樂縣主與咱們遇兒挺般配,又想著咱們兩家結了親,陸尚書可不得全心全意為太子打算。”
“你瞧著般配,”方皇后意味不明的看著她,猛地沉了臉,“你覺得陸家覺得般配嗎,外人覺得般配嗎?”
方夫人嗓子眼發乾,嚥了口唾沫,“遇兒是您的侄子,自然是……”剩下的字眼消失在方皇后冰冷的視線下,方夫人打了個哆嗦。
“皇后孃家,太子母族,多了不起啊,莫說是區區一退過婚的縣主,便是皇子公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方夫人挨不住這樣的話,慌得從椅子上站起來跪了下去,急赤白臉地告罪,“臣妾不敢,臣妾萬萬不敢。”
方皇后冷笑一聲,“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都敢當著本宮的面自作主張了。你不就是想讓南康以為這門婚事本宮也是同意,甚至就是本宮的授意,你是不是還想本宮當場開口賜婚了。”
方夫人嚇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連連磕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方皇后厭惡地看著她,“被人奉承幾句,就不知道自己骨頭幾兩重了。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傅家,那就是自以為是的下場。有本事你倒把兒孫培養成才了,到時候你看上哪家淑女,不用你搞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人家主動上門結親,這才是本事,而不是仗著本宮和太子狐假虎威。”
我告訴你別以為是本宮孃家人,就了不起了,今天太子能判了紀福安秋後問斬,他日要是方家人違法亂紀,本宮不會求情,只會要求從嚴處置。”
方夫人一個哆嗦,額上不停的冒冷汗,顫聲道,“臣妾知錯,臣妾再也不敢了。”
方皇后冷眼看著她跪在那兒抖如糠篩,覺威懾的差不多了,才叫退。不敲打一下,她不知道怕。本朝外戚多出身卑微,驟然發達,得意忘形者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