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麼,慶太妃目光動了動。
又說笑幾句,慶王妃道,“母妃和姐姐慢聊,我去看看廚房準備的怎麼樣了。”
“那你去吧。”慶太妃點了點頭,這媳婦是個機靈的,知道她有話和南康說。她啊,是個明白人,只是性子犟了些。當年發現金側妃和兒子暗通曲款,就對兒子沒個好臉色,生生把人推了過去。要不金側妃怎麼能牢牢攏住兒子,短短六年內生了三兒一女。後來她回過神來,哪怕沒兒子,也把金側妃氣焰壓了下去,但是金側妃氣候已成,兩邊就這麼僵持住了。
慶王妃福了福身告退。
老太妃拿眼看著南康長公主。
南康長公主也望著老太妃,“母妃有話要與我說。”
慶太妃捻了捻佛珠,慢悠悠問,“阿蘿的婚事,你是個什麼章程?”
南康長公主實話實說,“倒有幾戶中意的人家,不過還沒定下來,我和她爹想仔細觀察下,免得再跟杜若似的看走了眼。”退一次婚還好,再退一次,就真的麻煩了。
“哪幾家?”慶太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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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長公主如是一說。
慶太妃皺眉,都是一等一的勳貴名門,“阿深的婚事,你們怕犯忌諱,往下找,怎麼阿蘿的婚事就不顧這個了。眼下女婿位置越來越高。”慶太妃指了指上面,“那位多疑,你們更該謹慎些。”
南康長公主回,“母妃放心,我們心裡有數的。” 男子與女子不同,男子可以靠自己立足,女子的地位卻取決於她的父兄,她的丈夫,她的兒子。
她可不捨得阿蘿出閣後低人一頭,過得還不如未出閣前肆意,那還不如不嫁。
若是可以,難道母妃和慶王妃不想讓漱玉加入高門大戶。便是皇帝也不能免俗,在胞妹順陽長公主身上,破例選了侯府世子符邵為駙馬。至於看走了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些話說出來就有些扎心了,會戳到母妃的肺管子。
慶太妃來氣,“有數,我看你倆糊塗的緊,紙包不住火,將來他們要是知道了阿蘿不是你們所出。”
“母妃。”南康長公主打斷慶太妃的話。
慶太妃卻是堅持說了下去,“他們心裡能舒坦,只怕會覺得你們騙婚,那不是得罪人嘛,對阿蘿也不好。依著我,尋一普通人家,便是知道了,他們也不敢不滿。”
類似的話,之前陸夷光和杜若議親的時候,她便說過,奈何壓根沒人聽她的。她難道是見不得阿蘿好。縱然阿蘿在她這比不得其他孫輩重要,畢竟沒有血緣關係,疼不起來,但是看著長大,總有幾分香火情,她也是希望她好的。
明明照著她的話來辦對大家都好,偏偏女兒和女婿冥頑不靈,兩個糊塗蛋。要報恩,收為義女當親女兒養大,照樣能交代的過去了。
他們偏偏要費盡周折撒下彌天大謊。要不是她跟著父親學過一些歧黃之術,無意間摸出女兒脈象分明是單胎,也得被矇在鼓裡。
就這樣女兒還是不肯說實話,哪個是她親外孫哪個不是,還是她自己看出來的,阿遊和阿深阿湛小時候有些像。
簡直氣煞人也,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南康長公主擰了眉頭,“您不說我們不說,阿蘿就是我和駙馬生的。”
慶太妃氣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南康長公主斂容肅聲,“沒有萬一,母妃,這世上爛在肚子裡的秘密數不勝數。您以後休要再提,多提一次就多一分洩露危險,您總不想我被治一個欺君之罪。”
慶太妃臉皮抽了抽。四年前,陸徵辦了一件漂亮差事,皇帝龍顏大悅,直接賞了一個縣主的封號,陸徵再三請辭無果,陸夷光便成了縣主。
這並非皇帝第一次封賞重臣之女,皇帝打了一手好算盤,男子的爵位可以傳給子孫後代,可女子爵位一代而終。所以,他在位三十二年,十幾個外姓女子得爵,外姓男子卻只有寥寥三個。
陸夷光因是陸徵之女獲封,若是追究起來,可不是欺君之罪。
慶太妃氣得想打人,造孽哦,兒子女兒沒一個讓她省心的,“你給我走,看見你來氣,氣死我了!”
南康長公主真的帶著陸夷光和陸見遊走了,有些事不能退步,一退步,她娘會得寸進尺,說辭是忽感身體不適。
慶太妃:“……”讓你走你就走,讓你幹其他事怎麼就沒這麼聽話了。
聞訊趕來的慶王妃送走了大姑子,回來再看著氣呼呼的慶太妃,得了,娘倆這是又拌嘴了。
慶王妃無奈又有些羨慕,她娘去得早,想拌個嘴都沒機會。
陸夷光和陸見遊覷著南康長公主的臉色,對視一眼,安靜如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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