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以前不是這樣的呀,是什麼讓她變了呢?變得絲毫不像是一個母親。
順子眼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這些全是母神打的,是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死麼?
這些傷勢這麼嚴重,最後即便父親威脅,她也沒有對自己說一句關心的話。
順子的心漸漸冷了,明明是陽光明媚,為什麼他現在感覺透徹靈魂的寒冷呢?
造物之主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順子受的傷害不清,他嘆了一口氣,當時他看到順子的樣子,伸手就想把母神給滅了,要不是維持虛空的平衡,現在也不會留他一命了。
造物之主將順子帶回了孟珈山,蒼吾一看到順子的樣子,瞳孔一縮,母神這是瘋了麼?順子也敢動,還下那麼重的手。
女人就是天真,她難道以為自己在造物之主心裡的地位會及得上順子?
蒼吾對著偏殿一抓,一個玉質石床就出現在大殿裡。
造物之主一揮手,順子就躺在了石床上。
他雙手掐訣就要給順子治療,“為什麼?”順子抓住父親正在翻動的手掌問道。
造物之神緩緩地放下手掌,好大一會道:“害怕?恐懼?還是慾望?野心?我不知道。”言語中的失落很明顯。
順子聽到這個回答,心卻是止不住的疼,這些裡邊自己在哪個位置呢?哪個都不是吧,只是一個籌碼而已。
他緩緩的放開父親的手,雙眼慢慢閉上了,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太痛苦了怎麼辦?
上一刻自己還在天辰大陸上看著小藥鋪子,下一刻就變成了這樣,世界觀整個都坍塌了。
作為造物之主,他此時應該是例行公事的給順子治療完就可以走了,但是作為父親,他很心憂順子的狀態。
蒼吾靜靜的走出大殿,對著遙遠的虛空凝望,那兩個人現在在哪裡呢?他拿出一塊玉佩,將自己的神念封了進去。
不知道多少個世界之外的紅月,此時還在虛空的邊緣,感受到儲物袋裡的變化,她好奇的將一塊玉佩拿了出來。
無界一看就問道:“蒼吾的?有急事?”現在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遊歷世界,沒有緊急的事情,蒼吾是不會給紅月傳訊的。
紅月拿著玉佩道:“也許吧。”一道白光閃進紅月的眉間,下一刻紅月臉色大變。
她伸手拉上無界道:“我們得快點回去。”
“怎麼了?”是什麼緊急的訊息麼?怎麼這個著急不說,臉色蒼白。
“順子被打傷了。”說著她眼淚就留下來了,從小到大順子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雖然知道順子根本不可能會死,蒼吾給她傳的神念裡還有順子的現狀,那暗淡的眼神,可能死都是一種解脫。
無界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麼,從紅月的狀態來看,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一邊撕裂虛空,一邊往夢珈山趕去。
日夜不停的趕路,終於在兩個月之後到達了蒼吾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