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教堂最顯眼的那具大理石像。這具石像面目模糊，看不清五官。
蘇明安伸手觸碰了一下它。
……
“叮咚！”
【您觸控了蘇文笙預留下的物品，即將為您發起傳送。】
……
剎那間，他感覺四周一變，自己突然被拉入了另一個空間。
……什麼情況！
蘇明安環顧四周，這是一個與外界完全隔離的空間，有點像第九世界的九席夜間會議，沒有門也沒有窗。
“你來了。”一個少女站在眼前。她擁有一對漆黑的杏仁瞳，面部線條柔軟。
蘇明安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既視感。彷彿他看到的不是一個黑髮少女，而是他在照鏡子。這個少女的五官與他極像，令他感到驚疑。
“你是誰？”蘇明安問。
“若是以前的你，你不會為了愛麗絲的生日宴會而感到高興，也不會關心蘇洛洛。”少女說：“你變得軟弱了，這是你毀滅的開端。”
蘇明安搖頭道：“我為愛麗絲的生日宴會感到高興，是因為我會分泌多巴胺。這是正常的情感波動。一旦我的共情感消失，將非常不利於我通關副本。我大概猜到你是什麼東西，你應該是蘇文笙給我留下的心理糾察機制吧，為了給我提供線索的？”
少女笑了笑，環繞著蘇明安渡步：“你開始留戀人類了，這無疑是你的軟弱，當你面臨大義抉擇之時，你還能輕易捨棄他們嗎？”
蘇明安說：“你想教唆我成神。”
他用的是肯定句。
他剛剛知道成神的資訊，這個少女就出現了。很顯然她是為了堅定他成神的想法。
“你必須成神。”少女並不否認：“這個世界，你的終極任務就是成神。如果不成神，這個世界的結局必然悲慘。”
……果然嗎。
蘇明安終於完全看清了這個世界的主線——原來，這是一場成神的爭奪戰。
——率先成神者，贏下所有。
亦或是，失去所有。
“剩餘的問題，現階段我無法回答你。”少女說“世界各地散落著很多天使像。你下次看到天使像時，觸碰一下，你就能再見到我。請注意——已經觸碰過的天使像，不會再有效果。”
“我明白了。”蘇明安點頭。看來天使像相當於一種錨點。
蘇明安記得離明月的教堂裡好像也有一個聖白天使像，但蘇明安當時沒有在意，所以錯過了。
以後多加註意的話，應該能不斷獲得蘇文笙留下的資訊。但也很難說——這到底是友善的幫助，還是宿命的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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