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
林淵再次來到鳳鳴湖邊的小鎮鳳凰集，拜訪隱居在這裡的大周老將李武牧。
“老將軍。”林淵站在涼亭外，拱手打招呼。
“進來坐吧。我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再來。”李武牧招招手。
兩人雖然見的次數不算多，但已經很熟絡。
這就是心懷天下的人，彼此之間的欣賞。
李武牧聽說林淵攻下煉獄城的時候，先是不相信，然後多方求證，確定是真的之後，便是驚訝，最後又變成了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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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李武牧沒有擺棋盤，而是在石桌上鋪了一張南荒州和龍淵州的地圖。
林淵看到老將軍在研究地圖，就知道他的心又開始動了。
之前李武牧之所以隱居在鳳凰集，是因為對大周朝的失望，認為即便出山也無力改變南荒州的局勢。
現在不一樣了，林淵攻佔了煉獄城，使得南荒州、龍淵州的局勢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老將軍想要出山了？”林淵笑問道。
李武牧搖搖頭，道：“能去哪？”
他確實在研究地圖，但之所以要研究地圖，是對暮靄城還有執念。
他的一生最英姿勃發的歲月，都用在了暮靄城裡。
現在，暮靄城卻在血羽族的手裡。
他曾經的同袍，可能正被血羽族奴役著。
他當然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大周朝在面對血羽王朝的正面戰爭，從來沒有一場大勝。
想要奪回暮靄城，談何容易？
“那就看老將軍想去哪了。我想老將軍最想要去的地方，應該是這裡。”林淵伸手在暮靄城的位置上敲了敲。
李武牧搖頭笑道：“這有什麼好猜的，我的同袍，我的戰友，我的愛恨情仇都在那裡。如果要我選一個百年後的葬身之處，我希望是那裡。”
“那麼老將軍為什麼不向大周皇帝上書，請命再統兵南荒州，去拿回暮靄城呢？”林淵問道。
“大周天子未必有這個魄力，而且，就算我親自統兵，我也沒有能力奪回暮靄城……”
李武牧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到了我這個歲數，其實對自己的能力很清楚。
“能做到什麼，做不到什麼，都是看得到的。
“我很清楚，我就是一個守將，守城還算有點心得，但讓我進攻奪回暮靄城，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林淵考慮一下，道：“如果老將軍覺得自己是守將的話，那麼現在九州界有一座人族城池，需要一名守將，能夠頂住血羽王朝鷹騎進攻的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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