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賢弟,我們回去喝酒,不要掃了雅興,今天正該高興。”沈滄海招呼林淵回仙鶴樓喝酒。
回到仙鶴樓的時候,天色漸晚,夜風吹拂,多了幾分涼爽。
林淵捧著銀龍劍觀賞,道:“沈老哥這劍,確實是一柄難得的寶劍,若是沒有這柄劍,恐怕今日結果難料。”
“賢弟過謙了,憑你那身法,北越能在身法上超過你的,不多。”沈滄海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林淵讚賞完,遞還銀龍劍,說道:“還得多謝沈老哥借劍。”
“一柄劍罷了,若是賢弟喜歡,拿去便是。”沈滄海一揮手,就準備把劍送給林淵。
“要是沈老哥能把丹田的劍送我,我倒是真想要。”林淵開個玩笑道。
沈滄海自然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哈哈一笑道:“以賢弟現在的劍術境界,日後丹田裡的劍,只會比為兄更凌厲。”
林淵也跟著爽朗一笑,將銀龍劍隨手遞給海鯨門的侍劍弟子。
侍劍弟子接過銀龍劍,用烈酒仔細清洗劍身,放回劍匣裡。
林淵看時間差不多了,打個酒嗝,說道:“酒喝多了,有些醉意,請容我去隔壁稍息片刻。”
“可需要侍女伺候?”沈滄海詢問。
“不用,我去去便來。”
林淵說著便轉身出門。
雲間月、祁川等人一直在門外等候。
“到哪了?”
“城東五里,楊柳岸離別亭。”祁川一直用天耳通追蹤厲耀天的位置,並且對照地圖,確定了地點。
林淵拿過雲間月的青霜劍,然後取出“劍意開鋒符”,捻作一縷鋒芒,在劍刃上一抹。
隨後踏步走出仙鶴樓,縱身一躍,施展逍遙遊身法,向城外掠去,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
城東五里。
楊柳岸,離別亭。
厲耀天被一劍穿胸,雖然未死,但已然重傷。
他飛掠出安陵城之後,頂著傷勢,趕了一段路,見到前面的河岸邊有一座涼亭,於是在涼亭處停下,取出傷藥處理傷口。
傷口周圍的穴道已經用點穴手法封住,血沒有流,但一劍穿胸,加上滄海劍意的威力,傷口如果不處理,日後很可能留下隱疾。
一想到這個,他心中便生出滿腔怒火,無處宣洩。
他知道,僅憑林淵,根本破不了他的護體罡氣。
那劍上,附有沈滄海的劍意。
所以他在城中的時候,才會說沈滄海害他。
只不過,這事理論起來,他也並不佔理。
這場比試,早已沒有公平可言。
他在心中發誓,這次回到宗門,立即閉死關,出關之日,先滅天劍宗,再殺沈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