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越來越繁雜。
臺下開始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修行者,大聲起鬨道:“那個大個子,你到底摸沒摸人家?雪留仙宗仙女的肌膚什麼滋味,給我們說說。”
“當街輕薄女子,那這人豈不是無恥之徒?”有正義爆棚的修行者,開始批判。
“不不不,後來有人用了一張溯影留聲符,重現了當時的畫面,根本沒摸。就是人太多,包袱擠到那個雪留仙宗女弟子了,然後那女弟子就把人逼死了。”皂衣青年解釋道。
“溯影留聲符?有這種靈符嗎?”有人好奇追問。
“有啊,我親眼見到的,聽他們說,是什麼東二街一個符師做的,用的什麼迴音螺的血液,還是膽汁做的,反正很神奇。總之那雪留仙宗女弟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怎麼可能呢?雪留仙宗弟子怎麼會汙衊別人。”
“有什麼不可能。”
皂衣青年伸手指著熊天鵬右手上的拳套,說道:“看到這人右手的拳套了嗎?
“我跟你說,這拳套下面,是沒有手的。
“因為三天前在興隆坊的時候,大塊頭為了自證清白,用刀把右手砍下來。
“但那雪留仙宗女弟子,還是不肯放過他,繼續逼迫,還要讓他的宗門身敗名裂。
“最後他只能以死自證,死的時候,那雙赤紅的眼睛瞪著那女弟子,還說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我跟你說,當時的情形,可恐怖了。要是真被冤死了,說不定真的會變成厲鬼。”
四周圍觀者聽完這件事,憤慨的說道:“這雪留仙宗女弟子這麼惡毒的嗎?”
“那是相當可怕,反正下次我在街上,要是讓我遇到那女弟子,我肯定躲八丈遠,說不定看她一眼,都要被挖掉眼珠。”皂衣青年一想到那天的事,就有些後怕,慶幸當時被汙衊的不是自己。
“有這麼誇張嗎?”
“你要是當時在現場你就知道了。她還自稱弱女子,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惹得那些同門男弟子一個個出來當護花使者。可拉倒吧,罡氣境中期的修為,還弱女子。”
“說的也是,罡氣境中期的修為,還會被人輕薄?這麼一想,好像事情真的有問題。”
臺下議論紛紛。
臺上的袁弘罡也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前幾天有弟子回來向他稟告,門中有七名弟子被人斬去手掌,還約好今天要在天麓臺上一決勝負。
不過,這件事的起因是馮曼婷先汙人清白。
這件事繼續鬧大,對雪留仙宗的名聲不好。
所以眾目睽睽之下,袁弘罡還是決定先息事寧人。
他換上和氣態度,道:“這位俠士,你就是那位天劍宗門人吧?有事我們坐下來慢慢商談。”
“不用了,你門中弟子,汙我清白,辱我師門。今日,我來討回公道!”熊天鵬聲若洪鐘,震得整個天麓臺都聽得到。
袁弘罡的目光冷了下來,沉聲道:“你要挑戰的是我門中女弟子馮曼婷,你要想清楚,她已然是罡氣境中期,而你只是罡氣境初期。恐怕你今天贏不了。”
“贏不了也要死戰到底!”熊天鵬聲音鏗鏘,已然抱著必死決心。
臺下。
那天在興隆坊的圍觀者,指著熊天鵬說道:“我跟你說,這大塊頭真敢死,那天被汙衊,為了自證清白,一刀把自己的手砍了下來,鮮血濺出十步遠。
“他說要死戰到底,那今天肯定得死一個,就看雪留仙宗那女弟子敢不敢應戰了。”
馮曼婷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其實袁弘罡對這位女弟子有些不滿。
因為馮曼婷不是他名下弟子,而是悟劍峰峰主厲耀天的愛徒。
厲耀天在宗門裡的地位又比他高很多,所以很多時候他不好管教馮曼婷。
袁弘罡只好繼續安撫:“這位俠士,這件事顯然是一個誤會,解開就好了。咱們兩宗坐下來好好商談,本座現在就可以承諾,會給你們滿意的補償。”
熊天鵬沒有回應他,而是陣向雪留仙宗弟子看臺,搜尋馮曼婷的身影,喝道:“三天之約,天麓臺比武,我來了,你可以滾出來了!”
……
雪留仙宗在天麓臺廣場旁邊,包下來一座酒樓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