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見葉琪還猶豫,葉琴又道:“你傻啊,到底是人重要還是錢重要?又不是槍斃,只是坐幾年牢還能出來,錢要是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沈梔夏忙了好幾天,總算把賬查清,除了補稅之外,還有葉明德他們挪用公司的錢,沈梔夏也都提交給了法院。
好不容易清閑下來,正想回家好好睡一覺,聞月打來電話約她吃飯。
沈梔夏想起自己都拒絕好幾次了,再拒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去哪吃?”
聞月笑道:“咱們大學常去的那家淮揚菜館,我定了位置。”
“行,我……”
沈梔夏正說著話,一旁的車後邊突然竄出一個人來,直接對著她的車就沖過來。
沈梔夏嚇的手機都扔了,連忙踩住剎車,車頭堪堪挨著那人停下。
沈梔夏手腳都是軟的,心口撲通撲通直跳,手機對面的聞月聽到她緊急剎車還有尖叫聲,急得在電話裡不停叫:“梔夏、沈梔夏……出什麼事了?說話……”
沈梔夏沒看手機,深吸口氣開啟車門,走到車前一看,才發現坐在地上的居然是趙尚傑。
“趙總,您幹嘛呢?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趙尚傑想來也被嚇的不輕,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我、我是在這兒等你。”
“等我幹嘛?”沈梔夏防備的往後退了兩步,她這幾天都跟稅務部門的人在一起,帶保鏢不方便,就沒帶。
趙尚傑咬牙攥緊手:“沈總,我知道你想對付葉明德他們,想把公司收回到您手裡,我可以幫您,求您能不能放過我一馬!”
他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葉明德冷眼旁觀,沈遠洲不想還錢,葉家其他人也都選擇明哲保身,明顯是想把他丟擲去頂罪。
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沈梔夏笑了笑:“趙總,您在說什麼,我沒想對付任何人,我只是公事公辦。”
趙尚傑搖著頭:“沈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現在走投無路了,我承認我貪了,可我只是小貪,而且我的錢也都交給葉琪那個賤人了!
現在我出事了,那賤人卻攥著錢死活不鬆手,葉家人也不管我,他們想讓我頂罪,沈總,您救救我,我、我能幫您一起對付葉明德他們!”
見沈梔夏不說話,趙尚傑急忙道:“我知道葉琴那個賤人跟你爸結婚後,還跟她的初戀情人暗中來往,公司的經紀人梁寬,他根本不是葉琴的遠房表哥,他就是葉琴以前的男朋友!”
這個沈梔夏早就知道了,葉琴當然不敢告訴沈遠洲,梁寬是她的情人,所以就給他安了個身份,說是自己的遠房表哥。
上輩子沈家破産後,這件事才敗露出來,沈遠洲一氣之下居然吐血了,沒多久就死了。
“葉琴現在還跟梁寬偷情,就連你那個弟弟沈嶸,都可能不是你爸的兒子!”
沈梔夏倒吸口氣:“你說什麼?”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上輩子這件事倒是沒爆出來,主要是沈嶸身上有一塊跟沈遠洲一模一樣的胎記,所以大家都沒懷疑過。
趙尚傑也豁出去了,幹脆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撂了:“葉琴生沈嶸的時候,還沒嫁給你爸呢,她一邊圖你爸的錢,一邊跟梁寬繼續交往。
後來葉琴懷孕,她那個日子就不對,還是讓她姐偷偷買通了醫生,把日子往小說了一個月,如果心裡沒鬼,她為什麼不敢讓你爸知道她懷孕的準確日子?”
沈梔夏回想了一下,沈嶸確實跟沈遠洲一點也不像,也不像葉琴,只是因為他腳腕上那個胎記,不但跟沈遠洲的胎記位置一樣,甚至胎記都長的一樣,所以大家才沒懷疑過。
“那塊胎記……”
趙尚傑冷笑:“那根本就是假的,葉琴為了上位,讓人拿藥汁染的,在生沈嶸之前她就計劃好了,早早從t國那邊弄來一種藥汁,連續一週染在胎兒身上就洗不掉了。”
沈梔夏呵了一聲,沒想到還有這內幕,她打量了趙尚傑一眼:這個人雖然有點貪,但性格懦弱,不敢做太大的壞事,這幾年替葉家人背的鍋倒是不少。
就比如公司裁剪員工福利和工資那些事兒,其實全是葉明德幹的,可卻讓趙尚傑背了鍋,所以員工恨他恨的牙根癢。
因為事業上要依靠妻子的孃家,所以趙尚傑這麼多年來,在葉家人和老婆面前一直都抬不起頭,被葉家人揮來喝去,心裡早就憋屈的不行了。
這次又被葉家扔出來打算不定還真能成為自己對付葉家的一把刀。
最主要的是,沈梔夏是要錢的,抓了趙尚傑也沒用,他可沒那麼多錢填公司的虧空。
“行,我答應幫你。”